间的距离,转身要去账外叫人。
没走几步,盛珏长臂一伸,将她拉回怀里:“不必了。”
话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边走,“本王困了,想先就寝。”
柳妤月神色一愣,一晃神,已经被丢在了床榻上。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大王——”
男人的外衣已然被丢到一旁,他结下腰带,娴熟地捆住了她的双手,将另一端绑在床头。
柳妤月被迫抬起双臂,挣扎不得。
盛珏眯起了眼睛,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无论在什么时候,柳妤月都是极美的。
但见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溢满水光,有几分泫然欲泣的脆弱,纤长的睫,恍若沾了露水的蝴蝶,平白叫人怜惜。再往上看,那对洁白如玉的手腕被腰带死死捆住,因着挣扎,粗粝的腰带在腕上留下浅淡的红晕。
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勾人。
他喉结微动,大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颚,声音已然有些哑了。
“公主在害怕?莫不是还没有适应?”他的唇在她脖颈处摩挲,感受女子身上独有的温热馨香,“分明昨日已经适应过了。”
男人的声音恍若来自深渊,寥寥数语,便勾起了无数噩梦。
柳妤月这次真的怕了,眼中含泪泫然欲泣,身子不由自主地想缩成一团,却被人抢先一步按住。
“公主昨日分明喜欢。”他的手暧昧地抚着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娇嫩的耳垂上,“不是还求我吗?怎的现下变了态度,真是——”
他突然狠狠捏住一寸娇嫩肌肤。
“唔——”
柳妤月疼得小脸一白,不受控制地轻呼一声,仰起头,眼角滑下一滴泪。
“痛?”盛珏满意地打量着她,“公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在床上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好生动人。”
柳妤月咬牙,闭上眼睛,没有理睬。
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想叫她求饶,仿佛财狼抓住了猎物,非要戏耍一番,才将之吞下腹中。
可她偏不。
“大王想做什么便做吧。”她闭上眼睛,知道躲不过,便也不去看他,“长夜漫漫,莫要浪费良辰才是。”
“那倒也是。”盛珏笑了笑,一挥袖,床边的烛火骤然熄灭。
他欺身而下,吻住了她。
一室缠绵。
*
柳妤月从未觉得一夜如此漫长。
结束时天际已然泛起鱼肚白。
柳妤月累极,没工夫推开男人的怀抱,闭上眼,只想睡去。
可盛珏似乎并不困,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食指缠绕,再松开,再缠绕,再松开……
柳妤月已经快睡着了,身边的人却突然再次欺身,她愣了一下,睁开眼,对上那人戏谑的眼神。
“公主累了?”他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
柳妤月闭眼,没有理睬他。
细碎的吻再次落在额心,肩膀,柳妤月睁开眼,已然有些不耐。
“大王不累吗。”
“公主累了?”他又问了一遍。
“对,我累了。”柳妤月抿唇,现在只想快些睡去,“烦请大王歇下吧。”
她算是知道了,盛珏现下就是头顽劣的虎,就算无恶不作,肆意妄为,在当下,也无人可阻拦。
她只能服软,满足他那虚伪又可笑的自尊。
“公主这就服输了?”盛珏伏在她身上,似笑非笑,“方才在演武场与柴堂主对峙时,公主那不服输的劲儿呢?”
柳妤月一愣,旋即蹙眉,“你监视我?”
盛珏了然,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梢,“公主怕是忘了,这儿,是义林军。”
义林军中,没有任何举动能逃过他的眼睛。
柳妤月抬眸,对上了后者略带戏谑的眼眸。
“所以呢。”她忽然平静了下来,静静望着他,“大王是觉得,就算是您的女人,也不该忤逆柴堂主?”
她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意味深长。
她有意将自己的身份和盛珏绑在一起,打着盛珏的旗号面对柴莽,用的却是“忤逆”二字。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他自然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但却也没恼,只是轻慢的挑起她的下巴,“但你觉得,打着我的旗号,就真的能四处为非作歹?”
柳妤月温顺一笑,“大王言过了,不过是为了维护您的名号罢——”
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然掐住了她的脖颈。
上一秒还在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如今已然捏住了她的命脉。
“柳妤月。”他的声音极低,恍若来自幽冥深处的修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图谋什么。”
她有心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