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也松了一口气。
灯烛下,苏棠的小脸有些绯红,引得男人不由往她脸上流连。
“爷,我们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可好?”苏棠清眸流盼,柔声问道。
雍王微垂首望去,女人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眸子里写满了想走走的意愿。
“嗯。”
雍王站起身,陈恭升忙为他拿来黑色狐裘披风,欲为他披上。不料男人摆手,他刚用了两杯酒,酒意微热,用不着这披风,倒是面前的小女需要。
“给她披上。”
这话让一屋子的人都没了动作,苏棠讶然望向他,陈恭升忙把披风递给白芍,白芍这才赶紧接过,为自己主子披在身上。
无奈,这披风是按男人的身量做的,所以还有半米长拖在地上,但亦更显得女人柔弱几分。
在男人的眼里看来,此时的苏棠似乎完全被自己包裹住,他竟有几分心满意足。
他对苏棠说道,“走吧,你不是想去院里走走吗?”
男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苏棠拽着披风的领子,小心地跟在他身后,害怕踩到披风的衣摆。
白芍原本是在她身后一米处的距离跟着,而后发觉主子们只在西小院里转悠,所以就不再跟了,与陈恭升一同站在了角落里,等候两位主子尽完雅兴。
转悠了两圈,苏棠就感觉有些微冷了,注意到前面的男人身上只着一袭锦袍,她有些担忧,遂道:“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屋吧。”
听了这话,雍王黝黑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深意,望了她一眼,而后道:“回屋吧。”
苏棠立刻反应了过来,男人怕不是误会,自己着急了吧?呸呸呸,这里的人,这里的古人,怎么都这样啊?!她其实一点都不着急的!
白芍与陈恭升服侍各自的主子洗漱完,而后就自觉退下了。
厢房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一些静谧,充斥着几分紧张,还有一些渐升的暧昧。
苏棠乖乖坐在黄花梨的架子床上等候着男人,身上仅着一件贴身寝衣,小手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衣角。
男人从屏风外渐渐向苏棠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她的身边。苏棠似乎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道,凛冽又好闻,也令她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过来,替我宽衣,”男人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愉悦与逗弄。
苏棠乖巧听话地起身,身上的玲珑曲线尽显,看得男人眼里有几分冒火。
她红着脸来到男人身边,颤抖着小手为他解腰带,无奈她从没解过古人的衣服,手下的腰带愈解愈紧,令她不由有些傻眼。
她小心抬眼,想要偷偷观望男人的神色,却正对上男人写着“你好蠢”的眼神。
苏棠不由低头松开手,嗫嚅着说:“我不会解,怎么办?”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撒娇,听得男人有几分无奈,果真是个蠢笨的。
他伸手接过她的工作,手指灵活,微动几下,便解开了缠死的腰带。
接下来也不用她动作了,男人觉得身边这小女人着实蠢笨,若再让她动手,怕是今晚大半个半晚上都要花在解衣服这件事情上了。
“爷,对不起,我下回一定好好练习,下次…”苏棠望着男人流利脱衣的动作,一时竟顾不上想别的,就想着赶紧道歉,争取下次学会。
天呐,苏棠的心里几乎泪流满面,她这是做的哪门子爱情攻略,第一步竟然倒在了脱衣服上。
男人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好笑,他心里软上几分,还真是天真不染尘埃呢,这时候还说这些话。
下一秒,男人的手下轻轻用力,便将苏棠从地面抱了起来。
苏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不由惊呼一声,跌进他的怀里。
屋子里的灯烛被吹熄,仅余墙角的一盏。
轻柔的床幔里,风光旖旎。
虽是冬日,西厢房的主卧里却温暖如春。
苏棠难得的睡了一个暖意洋洋的觉,男人身上的火力充足,他伴着她睡,竟令她有一种许久未有过的安全感。
虽说醒来后身体疼痛酸爽,但也令她眉梢染上几分喜意。
又发现了男人身上的一点好处,至少冬日夜里少受一些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