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只是此刻再谈起,想起过去,又有了一些新感受。 他问钟弥“那时候为什么要骗我” 千里外的声音传来,问往日事。 钟弥心潮涌起。 还能是什么 不过是那次分别,感觉再见渺茫,不想和这个人,也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才硬编了一些牵扯罢了。 钟弥低下眉眼,拇指按着食指关节,手上的力很重,喉间里发出的音却轻“因为,那时候我怕你很快就会把我忘了,而我,忘不了你。” 沈弗峥坠进沉默。 甜言蜜语是很好说的,比情话更浓更深的部分,却唯恐沾上轻浮的甜蜜,失了本来的意思,三千次欲言,三千次缄口。 彼此间淌过一小段辞旧迎新的安静,举国欢庆的日子,每一瞬间,都有无数朵烟花升空又熄灭。 钟弥趴在自己床尾,悬空半翘的脚上还挂着毛绒拖鞋。 她听见沈弗峥的声音很轻很淡地说“你哪有那么容易忘。” “啪嗒”一声,脚尖缩起,拖鞋坠地。 他只说了这一句,再没别的了。 钟弥却想到白天跟妈妈聊天的话,他大概也是一块不吸水的料子吧,甚至本不情愿落进世俗爱欲里,他在其他路上走得很稳很好,不蹚感情这条水路也完全可以。 她曾经故意在扇面上赠了一句艳词给他,章台走马,风流不落人后。 谁承想呢 真叫马失前蹄,跌进红尘里。 沈弗峥在电话里问她“正月家里很忙吧,你哪天会有空” 钟弥知道问了这话,大概是要来找她,手心托住下巴,拖着慵懒的音说“沈老板才是大忙人,不如您先说哪天有空” “初七,或者十五,初七要当天走,十五”他声音稍停一下,“可以留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