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瓷盏,稍不注意便能裂条缝儿。
索性杨嬷嬷的重心并不在芸晚小筑,而是带着芸姐儿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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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锦茵夫妇二人的马车行入国公府门前,随即二人进门而去,徐氏坐在前堂,感慨万分,瞧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险些泪落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
闻锦茵扶着腰柔声呼唤:“母亲。”
徐氏再也忍不住般,上前握着她的手,二人流泪,周云朗作揖:“小婿见过岳母、岳父大人。”,一向冷面的国公爷也笑的如沐春风:“好,好。”
“快快坐下,叫母亲好好瞧瞧。”徐氏把人拉到椅子上,“肚子都这般大了,路上可颠着没有。”
闻锦茵摇摇头:“都好,都好。”
一旁的闻时砚瞧着二人伤感的很,适时的插话:“阿姐。”
闻锦茵闻言才看向一旁的闻时砚,惊觉当初的少年已然成为高大可靠的青年,“阿砚,都这般大了。”
徐氏:“回来就好,左右你们的宅子还未修缮好,先在府上住些日子。”徐氏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姑爷会有不悦。
周云朗扶着闻锦茵附和:“岳母说的极是。”
徐氏这才放心下来,又念叨开来,周云朗自觉与闻时砚国公爷一道走。
周云朗感慨:“此番多亏了二弟,周某与锦茵得以翻身,当今圣上仁厚,此番胸襟周某敬佩。”
闻时砚安抚:“周家只令堂迷了心窍,圣上却非株连九族之性。”
周父当初暗中倒戈淮王,叫国公府始料未及,随即先皇大怒,贬斥了周氏一族,彼时周云朗刚入翰林院,深受重用,谁知出了这等事。
只得随一家老小奔赴苦寒之地,新帝登基后解决了许多冤假错案,再由闻时砚从中周旋,周云朗得以复官。
并未可兼职鸿胪寺卿,这样位置便也不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