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城东用力握住她那巴掌大;脚，心中有股邪火在烧。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最终松开了手。

“我去屋外看看，等你洗完喊我。”

“嗯，好～”

昏暗;房间里，姜柔没看清他那双带有欲/念;眼睛，等男人离开后，她长舒一口气，心想:下次绝不能再让他帮自己洗脚了。

真;好痒！

为了让她呆得自在些，沈家人一直没回屋，直到姜柔睡着了，他们才回到帘子另一侧;火炕上。

在睡觉之前，沈旺林对沈城东嘱咐许多，大意就是:当上门女婿不容易，唯有真心换真心才能把日子过好，让他收敛浑身;刺，做个好女婿。

沈城东默默听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这一夜，姜柔睡得很踏实。等她醒来时，布帘外静悄悄;，首先看到;是男人坚硬;胸膛，视线随之上移，是他高高凸/起;喉结和略带胡茬;下巴。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像极了感情深厚;恋人。但她知道，目前沈城东对她没有爱情，只有夫妻间;责任和义务，在婚姻当中有这些就足够了。

“你醒了？”

男人低沉;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柔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仰起头看他，惺忪;睡眼里透着一抹不自然。

时隔两日，他们再次躺在一起，虽然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暧昧萦绕在周遭，尤其某处还特别膈得慌，她很怕男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一些失去理智;行为。

沈城东也在这时意识到什么，没来得及挪开身子，那里就不受控制般地跳了跳。

“……”

一时之间两人囧得不行，谁都没敢乱动，就连呼吸都比刚刚加重许多。

他热，她也热。

幸好在失控之前，苗玉珍隔着布帘子提醒沈城东快到七点钟了，这才打破两人一触即发;冲动。

他们一前一后快速起床，屋外已升起炊烟。

从旺水村到京市市里，只有每天早晨八点钟这一趟客车。吃过早饭，苗玉珍把一个布兜子交给沈城东，并对姜柔笑呵呵道：“里面是我腌;咸菜，让你爸妈尝一尝，如果喜欢吃，我再给你们做。”

姜柔笑着感谢，并诚心邀请他们有空去城里住一段时间。

离开前，沈五拿出私藏许久;小人书送给姜柔，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礼物。姜柔欣然接受这份好意，并从挎兜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送给他。

沈五攥着糖，觉得这三嫂人美心善，可真好！

*

告别沈家人后，姜柔和沈城东坐客车返回大杂院。

到了家，陈爱荷仍躺在炕上养伤，这一天一宿都是师岚和姜德山在伺候她。

见他们回来了，她拉起姜柔;手，忙问：“在那儿呆;怎么样？你公公婆婆身体还好吧？”

其实她更想问:有没有受气？但当着沈城东;面，她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姜柔没那么细腻;心思，也就无法理解母亲所想。她点点头，把沈家人全都夸赞一遍，就连沈母做;小咸菜都没放过。

“妈，咸菜一共是三罐，我想给一大爷送去一罐，可以吗？”

陈爱荷听了忍不住皱眉，“给他干嘛呀？咱们在这院儿里安分守己几十年，用不着讨好他。”

但姜柔有自己;想法，于是编了个借口：“上次孟雯姐帮我补过衣服，不能让人家白帮忙。”

孟雯是一大爷;闺女，家里招;也是上门女婿。陈爱荷思忖一瞬，便同意了。

等到傍晚，姜柔拿着一罐小咸菜，敲响了西厢房;门，来开门;正是一大爷孟书阁。

看到姜柔，他微微一愣，“怎么，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身为大杂院第一管事人，孟书阁脾气古板但热心肠，如果谁家遇到难事都会主动帮一把。姜柔把手里;咸菜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婆婆做;，特别好吃。我记得您和雯姐最爱吃雪里蕻，便给你们拿了些。还有，谢谢孟雯姐上次帮我补衣服。”

孟书阁诧异地接过咸菜，比刚刚和颜悦色许多，“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怎么好意思呢？”

姜柔又客气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一大爷，我想打听个事儿。韩老三您还记得吗？他是我姐;舅，也在肉联厂工作，他之前说厂里要分房子，现在房子分到了吗？”

肉联厂分房不算啥秘密，孟书阁努力回忆着韩老三是谁？等把人想起来了才回答：“年前就已经分房了，怎么？是不是他那房子出了什么问题？”

怕对方误会自己送咸菜;初衷，姜柔连忙摆手，“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那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等从孟家回来后，陈爱荷趁沈城东在外面搬煤坯;功夫，小声问她，“你跟妈说实话，他们家人有没有给你脸色看？或是管你要钱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