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涉及到冯家秘事,我不便……”
“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阿珺,我不是有意瞒你。”
晏生着急解释,叶珺以吻封唇,笑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比起这个,我好想你,今天才见了你一面。”
“今天……才过去一半。”
晏生微微仰头,叶珺的唇从他的嘴唇移到了他的下巴。
他双手扶着叶珺的肩膀,低头吻在她脸颊:“我也很想你。”
“今夜皇城外有打铁花表演,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叶珺问。
晏生面露难色:“今晚要去客栈和师叔他们商议……”
“没关系,我自己去也可以。”
“你自己危险。”
“那我和紫珠儿……”
“不可以!”
晏生道:“你和他非亲非故的,走在路上,会、会被人误会!”
他有些语无伦次,叶珺捧着他的脸,笑道:“你在吃醋?”
“……嗯。”
叶珺抵住他的额头,道:“我心里只有你。”
“我也是。只有你。”
肢体接触是安抚晏生的最好方式,叶珺右手轻捏着晏生的耳垂,感受到他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炙热,心中有新奇的感觉。
晏生有时候很霸道,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像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连接吻的时候都要紧紧闭着眼睛,发颤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在叶珺心里掀起小小的风浪。
她大概将来的一段时间,都会喜欢这个人。
不过也不会持续太久,待她回到西山,便会解了晏生身上的秘术,到时候是走是留,就看晏生自己了。
*
晏生来陪她吃了顿饭,便又匆匆出门,带走了黄蒙她们,只留下了阮舒。
自那日阮舒拿刀假意杀她之后,叶珺许久不和她讲话了,倒也不是叶珺记仇,只是阮舒似乎在躲着她,整日早出晚归,即使偶尔遇见,也会刻意地避开。
叶珺能理解她的心情,相处百年的师兄忽然就对一个普通女子爱得死去活来,换成她也会觉得蹊跷和警戒。
这事儿确实是叶珺从中作梗,她没有好狡辩的,面对阮舒的警惕的目光,她也只能报以歉意的笑。
“表演的时辰快到了,早些出发吧,我打听过了,皇城外有座钟楼,是看演出的最佳场所。”
阮舒虽然神色冷漠,但仍旧贴心,秋夜微冷,她给叶珺备上了薄披风。
叶珺道了声谢,阮舒又扭过头去:“没什么好谢的,是师兄吩咐的。”
两人便没再说话,紫珠在二人身后跟着,在尴尬的氛围中,为自己出卖叶珺的行为而默默内疚。
这几日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叶珺曾经拔过他的鳞片,还欺骗他的感情,他对叶珺做这些也没什么,连最基本的报复都算不上。
阮舒修为也不算很高,她肯定也伤不了叶珺。
叶珺是神仙啊,受点小伤也没什么,反正也会很快就好……
但不论紫珠给自己找了多少借口,都无法减轻心底的愧疚,因为他不知道少奉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不知道叶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他最害怕的,是叶珺知道真相后失望的神色。
叶珺曾说过,她被人背叛过很多次,次数多了,就习惯了不再去对外人有所期待。
“但总也忍不住地去想,或许下一次,他们会是真心的。”
叶珺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紫珠抬起头,前方的叶珺刚好转过头来,脸上有一抹浅笑,火树银花在她身后炸开,漫天的金珠,映的她面颊红润。
“紫珠儿,怎么走的这么慢?还没适应人类的双腿?”
她身侧的阮舒也转过身,紧绷了好几日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放松的意味:
“快些,要抢不到好位置了。”
“来了。”
紫珠小跑两步,跟上两人,奈何围观的百姓太多,他们费了半天劲儿,都没能挤到前面去。
“都怪你走慢了。”叶珺抱怨道。
紫珠道:“对对对,都怪我。”
叶珺神色诧异,歪头看他,“这可不像你,以前我说你一句不好,你能顶十句嘴。”
“人是会变的。”紫珠笑容苦涩。
叶珺摇摇头:“人是会变的,但你不一样,你是鱼。”
紫珠被她逗笑,笑得歪头,然而本该站着阮舒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人。
他瞬间收敛笑容,一只手护住叶珺的肩膀,警惕地抬头看向四周。
“没关系。”
叶珺语气平淡,像是早有预料,“她杀不了我的。”
紫珠大惊:“你、你都知道了?”
叶珺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