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从挣扎变得顺从,我开始取悦他。我使出浑身解数折腾他,我想只要是人,总会有累的时候。只要累了,我就有机会。] [然后他终于睡着了,我杀了他。] 陈辛择拿起沾血的簪子,脸上也有殷红的痕迹,衬得她那张精致的脸更加美艳诡谲。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用簪子狠狠刺进了他的脖子,他的血喷涌而出,很烫,也很臭。][我还刺了他身下,我把那东西刺得血肉模糊……]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任知秋苍白着脸色,胸膛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陈辛择被打断后怔然了一瞬,继续握着簪子往地上刺去。[我这样刺他,刺他……] 她话说到一半,被猛地拽入了一个檀木冷香的怀抱。陈辛择眼眸一动, [你这是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抱住了她。可他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紧到似要将她融入骨血。 [你在害怕。] 陈辛择感觉到对方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怕我死?怕我死了你这劫数渡不了,出不去?] 任知秋没说话,他只紧紧抱着陈辛择。 [……你想活下去吗?]良久,任知秋涩然问了这么一句。 [即使很苦,很艰辛,日后甚至会比今日困难百倍。如此,你也想活下去吗?] [想。] 陈辛择看向天上高悬的月亮,面如枯井般死寂。 [我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比那些辱我欺我的人活得更长久。] [好。] [我帮你。] 三百年的岁月,如白马过隙迅速在陆遥遥他们的眼前飞逝。看完任知秋的记忆,他们都沉默了。 周遭的荧光点点,好似漫天繁星。一颗星星从上面落下,好巧不巧在陆遥遥指尖停留。 她垂眸看过去,和寻常金丹自爆后神魂瞬间消散于天地不同,这些碎片许久都萦绕在半空。 "原来如此……" 半晌, 白十九出声打破了平静。 "怪不得任知秋之前说他疯了,一个修道者却为一个凡人逆天改命,不惜断送了自己的仙途。可不就是疯了吗?" 陆遥遥手指微动,将那点荧光捏碎。 "他这不是疯,是清醒的沉沦。他喜欢女帝,喜欢一个人,为她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眉眼冷沉。 “只是他太偏激,也太自私,为了改一个人的命不惜牺牲成千上万的人的命。也活该他落得如此下场,世间因果报应,这是他咎由自取。" 任知秋已死,十万将士的灵魂没了他的束缚和操纵,若是用这个佛器来度化应该能够重入轮回。就是可惜了,那个被无端牵扯到任知秋和女帝因果之中,承了天雷而死的张平修了。 闻浩然叹了口气,“好了,任知秋已死,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完全松口气了。你们别忘了,还有这个阵呢。" 他指了指四方焚魔阵。 陆遥遥莫名:“这个阵怎么了?” 和他们抢夺阵法操纵权的任知秋已经死了,这个阵法于他们再无任何威胁了才是。 "不是有没有威胁的问题。"闻浩然走上前用神魂感知了下上面的灵力波动。 “这个阵法是个佛阵,是祈福庇佑之阵。如果布阵之人死了,只要佛器尚在,它便能够一直存在这里,十年,甚至百年。" "所以我们得把它给毁了才行。" 虽然这是个佛阵,对靖国百利无一害。但是这个阵的对面还连接着另一边的魔阵。 若是不把这边的佛阵破坏,那边一旦献祭开始,魔气就会涌现过来。 他们刚才身死在阵中承担了因果还好,他们活得好好的,魔气便无法控制。到时候整个靖国,不,是整个归墟都会变成真正的人间炼狱。 陆遥遥皱眉, "可若是我们破坏了这个阵法,那边献祭的魔气过不来,不就不能度化了吗?" "他说的会涌现过来的魔气不是此次女帝献祭形成的魔气,是二十年前十万将士的亡灵未散的魔气 白十九也知道有些绕,他斟酌了下语句解释道。 “是 这样的,任知秋虽然已将亡灵的魔气炼化,但他此番操纵的却并非全部,还有大部分在北戎草原上空徘徊。这也是为什么北戎二十年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不得不靠进犯靖国,谋求生存空 间。" 之前陆遥遥就奇怪二十年前明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