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闪烁的金银。 十个大箱子,三箱金,七箱银,摆在了一起,瞧着是格外的震撼。 何覃以往用这等方式,拉拢了不少的官员。 无论对方在面见他之前,是什么样的表现,在看到了这直白的金银之后,都没有说完全不为所动的。 偏眼前的温月声,叫他是半点都看不透。 她在看见了这般多的东西之后,不仅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眼眸都是淡淡的。 不似寻常官员那般眼神火热,却也不像是有些人那般,故作姿态,怒喝他一番。 她就只是这么看着。 何覃微顿,眼眸闪烁了片刻。 他自是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不为银钱所动的人,无论对方是郡主,亦或者是王爷,只要是还活在了俗世里的人,便一定都会为钱所动。 要是不动,那就是尚且还不够。 但刚刚接触到了温月声,他也不想要这般快地就暴露了自己的家产。 所以即便温月声表现平平,他也没再继续让人往内抬箱子。 反而对旁边的小厮一招手,那小厮会意,当下抬步离开了这正厅之中。 待得去而复返时,竟是带回来了一个容色格外俊秀,生得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周曼娘坐在了温月声身边,在看到了这姿容俊秀的少年郎后,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这个何覃,将他们家的郡主当成什么了? 她没来得及发问,就听何覃笑道:“这便是草民所准备的‘礼物’。” “是个清倌,今岁十七,名号……”他微顿,随后朝温月声会意一笑:“还请郡主为他赐名。” 他说话时,那少年始终低垂着头,紧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周曼娘看得是目瞪口呆。 从郡主上朝后,各方势力是暗涌不断,想要对郡主下手的,刺杀的,甚至是栽赃构陷的都见过。 这上来就是送钱送人的,倒也真的是第一回。 但念及对方的商贾身份,她似是又能理解了。 何覃应当平常就是这般和抚州官员来往的,所以哪怕如今抚州暂且掌权的人是温月声,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他也同样对待了。 厅内安静,温月声并未言语。 何覃面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却将问题都怪罪到了那少年头上,朝着他冷凝着嗓音道:“还不快向郡主问好!” “之前都怎么教你规矩的?” 少年听到了这话,到底是掀起了眼眸。 他确实生得一副好容貌,尤其是这一双眉眼,清俊淡雅。 不像是何覃口中的清倌,倒像是书香门第中养出的小公子。 这厅内的丫鬟小厮,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俞白强忍耻辱,缓步行至温月声跟前,低声道:“见过郡主。” 声音也是清朗的少年音。 周曼娘听着,忍不住想到了陆青淮。 他跟陆青淮一样的年纪,境遇却是完全不同。 若是有人因陆青淮生得好,而将他献给达官贵人的话,只怕陆青淮话还没听完,都已经将对方的老巢都给掀了。 傅俞白立在了温月声跟前,温月声却没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何覃身上。 她那双素白的手,在桌面上轻扣了下,淡声道:“就只有这些?” 这番话一出,整个正厅内都安静了。 何覃微怔,抬眼看她。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郡主,没想到对方的野心竟是这般大。 撇去了那十箱金银不谈,光是眼前的傅俞白,便是他花了大价钱,从韩柯的手中换来的。 而今她竟是连看都不看,就问他还有没有别的。 何覃面色紧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了去。 罢了,什么都要,总比什么都不要来得好。 她胃口大,日后与他同在一条船上,也更加为他保驾护航才是。 他回过神来,对温月声笑道:“眼下抚州这般境况,只要郡主开口,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他倒也不傻,知晓在这之前,需得要换得温月声的一个承诺。 “你想要什么?”温月声问。 何覃眼神闪烁,只道:“草民所图不多,只是想要正常卖粮而已。” 他也知道如今尚且不知温月声底细,是以说话很是谨慎。 没说自己要炒天价粮,也没说隐匿在背后的利益勾扯。 但只要温月声有意,大家都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