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人失手砸坏了手边的茶盏。 韩知州冷下脸:“瞧你们这个样,慌什么!抚州三将呢?你们去!” 他口中的抚州三将,乃是抚州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三大将士,在抚州亦算得上声名在外。 见得他将那三将派了出去,这边的人略略放松了些许。 然这会同此前的心境已经是截然不同,甚至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有人还听到了州城之外,那些个将士振奋的声音。 越听心底越是慌乱,但此刻他们亦是不敢表现在了面上,以免动摇人心。 州城外,三千刀营军,直接将那人数众多的抚州军,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温月声在彻底接手殿前军和四大守卫军后,刀营扩展到了三千多人,能够留在了刀营中的,都是个中佼佼者。 如今又有她阵前连杀两将,士气高涨,一路势如破竹,竟生出了些许所向披靡的味道来。 温月声只在射杀了那两将之后,便没再动过,待得抚州三将出现,列于阵前,她方才道:“看好严大人。” 身侧的将领低声应是,话音刚落,就见到温月声手中握着临行之前,陆红樱亲自送来的那把长刀,独自一人往敌方大军那边行去。 严伟惊愕道:“郡主!” 对方来势汹汹,阵前那三人一看就是个中猛将,温月声就这么一个人策马过去,他心底不由担忧。 可这话刚出,他抬眼就见到温月声骑着马,手握长刀。 所到之处,她挥动长刀,刀刃反射出的道道冷光,落在了那些不断夹击上来的将士身上,刀光闪烁间,无数将士倒地。 那冷冽的刀光,就好像是死神的剑刃一样,碰既是死。 一路斩杀将士无数,且刀刀都是一击毙命,不带任何的犹豫及回旋的余地。 那把冰冷的长刀,直被染成了血色。 所有前仆后继涌上来的人,俱是沦为了其刀下亡魂。 斩杀速度和击杀手段,直看得无数人头皮发麻。 而她始终冷着面容,不带一丝情绪,却叫周围的将士无端生出前所未有的惧意,原本疯狂涌上去,欲将她活捉亦或者是打倒的将士,皆是节节后退。 到得最后,她骑马经过之处,竟是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无数人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却不敢上前,唯恐那死神的长刀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般强势、轻松,杀人如同切菜一般简单的手段,莫说寻常的将士,就连驰骋沙场多年,经验老道的将领也都是见所未见。 当下心中大骇的同时,是半步都不敢靠近。 抚州三将见状,亦是面容难看,对视几眼后,其中一位将领高呼了声,直接叫出了弩兵。 “凭她再如何凶猛,还能够在弩箭底下存活不成?”那将领狞笑,高声道:“放箭!” 原本那个韩知州下的令是活捉,但当他们亲自面对上温月声时,面对了那凌然的,超乎一切的杀意时。 没有人可以做到心平静气。 对方端坐在了马背上,独身一人,一身简单的墨色衣袍,却犹如杀神在世般,强劲的杀意席卷倾轧之下,无人得以生还。 在这等情况之下,已是无活捉的可能性。 甚至在场很多人都清楚,今日若温月声不死,那死的人就是他们。 弩箭威势远胜于弓箭,当这么多的弩箭对准了一个人时,便好像是千军万马只取一人性命,就算是武艺再强,应当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可面对这么多的弩箭,温月声甚至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被围剿的人是她,围剿她的人却各个心惊肉跳,胆寒不已。 那将领高声道:“放箭!” 声音刺耳尖锐,可这声旨令落了下去,却无一支弩箭射出。 他惊怒,正欲回头训斥,一转过身,所看到的竟是个漆黑无比的紫金锤。 咚! 那巨锤毫不犹豫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那将士轰然倒地,当场殒命。 章玉麟手持双锤,携带身后精锐将领,早在他们围剿温月声的时候,从侧方突击,一路杀穿了身后的将士,将所有的弩机摧毁。 他甩动着大锤,整个人如入无人之境。 其凶猛彪悍程度,堪称以一敌百。 他这边凶悍善战,那边的刀营冲锋似剑,再加上一个杀意滔天的温月声。 同那个韩知州所言的一样,他们所率领的将士确实是少于抚州军。 但架不住整个抚州军在他们的攻势之下,脆弱得如同一张纸一般,都不用多用力,那抚州大军就已经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