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主之前,无人察觉武安侯异动,甚至郡主之后,殿前军内细作作乱,乱象已生后方才查明。” “军中乱象积弊已久,又有别有用心之人,处心积虑破坏之,若无手段果决之人控制,首先失控的,便不是边疆防线,而是京中!” 一语毕,满堂静。 王进之所言,才是如今整个大徽乱象之下,最为根本的所在。 温月声和在场的武将都不同的是,她手段强硬,军威在身,另还有一点。 便是如今的军心所向。 昊周这般来势汹汹,大徽还能够有几个年头来耽搁? 温月声此番若不能够重返朝堂,光是积弊和昊周细作的余威之事,就能活生生地将殿前军耗死。 一个接着一个的官员站了出来。 加上了之前那些普通京官一并,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那日赞同温月声斩杀福瑞公主的人。 满朝文武身处其中,只觉得心神恍惚不已。 那日温月声卸掉了金腰带时,谁都没有想到过,时隔几日,便要近乎大半个朝堂倾巢而出,将她请回来。 她卸掉的是金腰带,却也是满大徽将士振奋的军心。 在有心人翘首盼望着她被太后惩处之时,就已经有如此之多的官员,言辞恳切地要将她请回朝堂。 这般景象,莫说温月声是个女子了。 就算是在朝中的几个王爷,亦是从没有过如此待遇。 殿上的皇帝,目光隐晦难懂,扫过了底下的每一个站出来的朝臣。 越是对这些人了解,他越是清楚,他们互相之间不可能有所勾连。 但今日他们都站在了一起,欲将温月声给请回来。 高泉站在了一旁,亦是看不明白皇帝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旁的他不清楚,可若是就这么将思宁郡主请回来的话,那将皇室、皇帝的威严置于何地? 何况此前皇帝还曾在满朝文武面前下令,亲自收回了温月声的御前金腰带。 可若不请,军心涣散是为大忌。 强敌环伺之下,皇帝若坐视不理,改日昊周入侵,这泼天的骂名,还有日后的功过,还有当下将要面对的种种困境,又该如何处理? 纠结反复中,他抬眸,骤见底下有一人,缓步站了出来。 对方着一身绯色衣袍,长身玉立。 当见得此人出列时,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就连此刻眼神阴郁,未有言语的景康王,亦是眼眸瑟缩,抬眸看向了他。 整个殿内的人都未能想到,晏陵今日竟然会站了出来。 从他入朝之后,自来都不涉及到了这等事情之中,甚至可以说,几乎是游离在了一切纷争之外的。 几位王爷争抢得头皮血流之际,他都尚且在冷眼旁观。 这位冷淡疏离的晏大人,手握重权,却从始至终都像是皇帝手中冰冷的剑。 谁能想得到,有遭一日,竟是能够看见他下场。 更想不到的是,他开口便道:“御前金腰带既是已经收回,便再没有重新赐下的道理。” 满殿死寂。 不少人当下更是呼吸一窒。 依照晏陵的话,那便是温月声想要折返回到朝堂中,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缙抬眸,眼眸深沉地看向了他。 就连殿上的皇帝,亦是目光深邃。 无数的目光注视之下,晏陵淡声道:“此番三军汇演,守卫军斩获头名,按理,当由三军主将进行全军点兵。” 他这话一出,无数人面面相觑。 当下甚至有人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是何意?” 不是在说稳固军心,还有彻查昊周细作的事情吗? 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全军点兵的事情之上? 在场中人,有些人听得云里雾里,而有些人,反应过来了之后,心头则是一阵乱跳。 尤其是王进之,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道:“所以晏大人的意思是,皇命不可违逆。” “是以郡主既是已经交还了御前金腰带,便再无重新拿回的道理,所以……” 晏陵直言道:“军中还缺一个殿前军统领。” 殿前军统领! 也就是武安侯此前所掌的位置。 不,甚至比起武安侯此前掌握的还要夸张。 因为武安侯在的时候,手中仅是有三大守卫军和殿前军。 观晏陵眼下的意思,他指的可是四大守卫军和殿前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