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哭喊道:“……奶娘早在几年之前,就因为身子不好,告老还乡,此事宫中人尽皆知。如今奶娘的外甥女出现了过错,如何能够怪罪到了儿臣的头顶上?” “父皇!儿臣从未做过!还请父皇明鉴呐!” 印象中的福瑞公主,总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她是皇帝的长女,便是知晓自己犯了再大的错,皇帝也会原谅她。 便是到了如今,她的声音依旧洪亮,且开口就是将所有的事情怪罪于他人的头顶上,推说与自己无关。 “温月声,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你也敢随意扣在了本宫的头上!你可知道,本宫是大徽的公主——” 她声音尖细,不断地在殿中回荡。 “大徽公主。”温月声径直打断了她:“所以公主能仔细说说,本月月初,你将太后赐予你的几名侍卫,派遣到了何处吗?” 福瑞的面色一僵:“……他们是本宫的人,本宫让他们去替本宫办事,还需得要向你禀报?” “何况月初之事,本宫如何记得这般清楚?” 她自小被养得盛气凌人,哪怕到了这般场面之下,说话依旧咄咄逼人。 温月声却道:“记不得了?” “那公主卧房内的昊周文书,你也不记得了?昊周权臣杨古许诺给你的昊周皇帝后宫妃位,你也不记得了?” “若你这些都不记得,那你总该记得,前日你哄骗太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将太后的宫牌送出宫,让冯吉利用宫牌,躲过了三军汇演武器检查的事吧?” 那福瑞公主在听到了这番话后,脸倏地一下白了。 她没料到温月声竟是连这个宫牌都给查了出来。 那宫牌是太后寻常用来赏人用的,许多皇室中人的手中都有,甚至有一些很是受宠的大臣妻眷,比如温府的温玉若,镇国公府的夫人和魏兰芷等人。 手中都持有这么一枚宫牌。 冯吉用这一道宫牌,支开了三军汇演搜查武器的将士,换成了自己人,是以才能够携带许多的武器入内。 她静了许久,面上的表情褪去,冷声道:“京中有那般宫牌的人,数不胜数,你如何就能够断定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见得她终是褪去了那一层委屈的表象,周围的人皆是心中发沉。 皇帝眼眸冷沉,却是在她开口之前,已经冷眼看向了温月声:“将她带下去,此事容后再议。” 殿内的人回过神来,皆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福瑞公主乃是皇室中人,此番就算是她通敌叛国了,为顾及皇室的尊严,亦或者说是皇帝的尊严,也当秘密处置了才是。 温月声这样公然将她押解上了朝堂,皇帝盛怒之下,却也不免牵连了自己。 这般情况下,但凡是一个懂事的臣子,都懂得替皇室遮掩才是,温月声断然不该直接把此事公之于众。 然温月声还未开口,福瑞公主便已高声道:“本宫是公主!她这是以下犯上,父皇合该问问温月声,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本宫!” “那昊周细作,若说是本宫引进来的,不若说是温月声引来的,毕竟在此之前,昊周太子口口声声说着的,都是要娶她啊!” 她处在这般情况下,竟还不依不饶,要将温月声牵扯进来。 皇帝暴怒之下,高声道:“闭嘴!” 福瑞微顿,方才住了嘴。 她不是不知道做这些事情是什么后果,但她就是有恃无恐,因为她是公主,她是皇室中人,是皇帝的女儿。 事情暴露了之后,多的是人给她遮掩。 而她之所以会与昊周勾结,其原因也非常的简单。 她清楚地明白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有着多好的性格,或者是才能,而是因为她的出身。 就因为她是大徽公主,她才可以肆无忌惮。 而温月声此前所为,让她哥断掉了一臂,她哥此生登基无望,她便是因为运气好没去和亲,日后也少不得要被这些贱人踩在脚下。 她当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容不得旁人一丝半点的忽视。 她要将全天底下的人都踩在了脚底,如果大徽不成,那就换昊周来,总归这满朝文武,不都怕极了那昊周之人吗? 连她的父亲,都因为惧怕昊周,要将她当成是和亲的筹码与工具,那她借由昊周,来打压这些废物,又有什么不可!? “父皇,福瑞冤枉!”福瑞公主看向了温月声,讥笑着勾起了唇角。 她眼里的肆无忌惮,令得周遭不少朝臣俱是面色难看。 一片安静中,温月声道:“好一个大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