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都怔愣了片刻。 忠勇侯人都傻了:“他们不是只会飞镖吗?” 温月声抚了下衣袖:“今日入林地的,是城北校场的刀营。” 她从城北校场中,选出了擅长用刀的几百人,自她执掌了城北校场的兵权开始,这些人便一直都在训练。 而今日,算是刀营中人第一次公开亮相。 “那飞镖?”有人问。 温月声:“只是平常用于锻炼精准度的小活动。” 所有人:…… 好一个锻炼精准度! 那边端坐着的羽林军统领脸都青了。 她一个小活动,干掉场中近千人,然后大家都觉得她没威胁了,她的人开始亮刀了! 偏这还不是最绝的。 最绝的是,这群守卫军,手握利刃后,竟然表现出来了一种所向披靡的感觉来了! 刚才因为他们扔的飞镖太多又太密,所以几乎所有的队伍都吩咐了将士们散开。 这一散开后,那些守卫军人人持大刀,劈头盖脸地一顿乱砍。 仅片刻,便有无数人出局。 “报!殿前军出局一百二十三人!” “报!亲卫军出局六十五人!” “报!羽林军出局一百七十三人!” …… 那利刃所到之处,一切的队伍都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样,被守卫军一刀崩开。 其实若单论武艺的话,三大禁军之中,都有不少武艺超群的人。 拎出来单打独斗,守卫军刀营的这些人,未必能够是他们的对手。 可温月声手底下的这些将士,真的能称上一句训练有素。 他们不在乎所有,眼里只有厮杀,或者说,只有赢。 零散的黑色队伍,可每一个人都像是开了封的利刃,所行之处,颇有一种杀红了眼的感觉。 他们不怕痛不怕苦,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敌方斩杀。 这样强烈的气势,加上配合了得的情况之下,在那场中如鱼得水,拎着刀疯狂收割。 这般疯态,是将上首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连着几年都有三军汇演,但是汇演到底不是真正的战场,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是第一次在汇演中,看见这么简单直白不带任何的花里胡哨,纯粹是为了收割敌人的打法。 温月声手底下的这些兵,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一般! 一入人潮,便仿若进入无人之境,黑色以外全是目标,满场追着人乱砍。 这般锐不可当的劲头,叫其余所有军队都心头直发颤。 哪怕知晓是在演练,他们所用的刀都是钝的,却还是感觉那每一把大刀,都是奔着让他们人头落地来的。 被气势所俘虏,致使节节败退,率先被守卫军收割得格外多的,便是那殿前军。 当然,这般疯狂的打法之下,守卫军自身不可能没有损伤。 但比起他们的损伤来,这种直面,不用任何的战术,纯粹是靠着击杀杀赢的方式,更叫人触目惊心。 且他们打法虽疯,人却不疯。 击杀过程之中还不断整合了己方队伍,加上不断有黑色的将士褪去伪装加入其中。 短暂的时间内,同入场的千人集合在了一起,减小了己方损耗,扩大了他们本身的攻势。 从被动接战,到了主动出击。 中间,许多人还注意到了,底下的猛将之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跟在了温月声身边的那个校尉李庆元。 半个多月前的比武大会时,他才被那忠勤伯打成了重伤。 如今竟是已经带伤上场。 并且其表现出来的模样,和从前完全不同。 再也不是畏首畏尾,亦或者不敢下手。 这次受伤后,李庆元仿佛被解开了什么限制。 他右手伤重未愈,用于驾马,此番解锁的,竟是左手。 手持长刀,一路披荆斩棘,厮杀出了重围,带着好几个将士,生擒了殿前军剩下的一位将领,并着今日率领京城驻军的将领。 他振臂一呼,高声道:“守卫军!” “杀——” 声音响彻整个汇演场。 第一场汇演,以一种旁人全然没有想到过的方式结束。 温月声放下去的一千人,到了最后都还剩下八百多人。 其斩杀的数目……几乎是他们人数的数倍。 而此前被所有人都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