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其辞了起来。 逼得武安侯气急败坏,当日在府中砸坏了不少的东西。 好在勋贵之间,不同于朝堂的百姓,绝大部分的人,为保护这头顶上的爵位,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再加上温月声所得罪的勋贵,也不只是一个两个了。 那大皇子的母族,如今被皇帝冷落到了极点的徐国公府上,不也是勋贵? 武安侯在连夜见过了许多人之后,心底到底是安定了些。 军汇演在即,温月声为安定军心,而出手狠辣。 这事便是状告到了皇帝的跟前,他们也不占理。 何况忠勤伯所做的很多事情,温月声手里都有确切的证据。 若真的按照那些罪责来论处,他就算是有八个头,那也不够温月声砍的。 但状告不行,不代表其他的就不可。 温月声行事猖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加上手段冷硬,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观这几日,朝中暗流涌动便可知。 她如今像是一把悬在了众臣众勋贵头顶上的剑,都不知道何时就落了下来,且一落下来,便要直取他人的性命。 惶恐不安的人多了,这件事情也就好办了。 武安侯直接借助了这次的事情,联合了一部分勋贵,欲在朝上,联名上书。 奏的不是温月声杀忠勤伯,而是她手段残暴冷血,下手残忍,打杀近十个将领,还将忠勤伯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 此等行为,堪称狂妄。 皇上能因为大皇子私造兵器,就差人砍断了他的手,又岂是真的能够容忍温月声这般行事放肆,且狠辣不可控之人? 他们这个联名上书,要的就是告知所有人。 思宁郡主手段残暴不可控,用好了,她是一把刀,用不好,她这把刀就会朝内。 将整个朝野,都搅合得不得安宁。 是以,今晨一早,武安侯便入了宫。 他与一干已经准备好了的朝中勋贵,直接候在了那太和殿外,等待着早朝一开始,便将这封联合上书上奏了上去。 他们准备齐全,武安侯一派之人,甚至还准备了温月声的‘种种恶行’。 包括这几日民间兴起的一切事由,都可以成为温月声此人危险的佐证。 她随意杀人,还能够赢下了好名声。 换了朝中任何一个朝臣,他们怕是不怕? 出于此,早朝时分,在皇帝处理这几日的政事时,武安侯皆是站得四平八稳。 就等琐事结束之后,大殿之上都安静了下来,他也好将这一份联名上书呈了上去。 皇帝端坐在了殿上,从面上来看,看不出情绪来。 只在听到底下的人禀报,说是江东地区连日来,落雨不停,江水暴涨导致决堤,淹没了其下几个村庄之事时。 神色阴沉了下来。 虽说已经迅速安排了人去解决堤坝的问题,但因突发洪灾之事,还是令得皇帝心情欠佳,面色难看。 以至于满朝寂静,无人敢言。 武安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抬步行至殿中,高声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眼眸阴沉,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还没开口,殿外便有宫人匆匆来报:“启禀皇上,思宁郡主在殿外求见。” 满朝哗然。 许多人尤记得,思宁郡主第一次走入这个朝堂,所禀报的事情,让当时如日中天的恒广王,直接断掉了一臂,永远地失去了储君的位置。 而今又来。 有知悉一干勋贵欲在今日联名上书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可不是嘛,他们联名上书还没有奏上去,温月声就出现了,这就好像是她已经提前预知了他们上书的事情一样。 更多的人,则是低头深思,垂眸不语。 殿上的皇帝沉声道:“传她入殿。” 话音刚落,武安侯的面色就沉了下去。 但皇帝下令让温月声殿前来见,他亦是不好说些什么。 殿门打开,就见温月声今日着一身格外不同的衣裙。 那衣裙为耀目灼眼的赤金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各类吉祥的图样,一路从她的衣领处,开到了裙摆之上。 那衣裙裙摆逶迤拖地,一路延伸到了殿外。 跟她往常素淡的,且多数为一些黑、青、白色的衣裙截然不同。 有人抬目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声音道:“这是郡主的大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