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怕你对你爸妈是客气，他说他想拜托我，等他死了以后如果你需要，我能帮帮你。你知道的，我高中毕业了，这天大地大也没什么困的住我。他是不放心我，让我念这份恩情呢。”

陈沐川笑了一声：“真是搞笑，救他张明凡是好人，我就是那无情无义的烂人呗，说好了结拜兄妹，怎么他就能照顾好你，我就不行？我就不爱看他这样，气人。我就赖你身边，到时候我死了，下去趴他耳朵边我念叨死他。”

黎语笑了，这个笑到底不容易：“陈沐川。”

陈沐川故意放大声音：“叫哥，没大没小的。”

黎语明白：“哥，你真的好幼稚。”

“你才幼稚。”又说，“他这事儿你消化完了没？”

黎语敛起神情，努力不带任何情感：“差不多了。”

“那就是还不行，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需要大哭一场。”

“看见你，心安，哭不出来了。”

……

白艺竹是踏着上课铃声进来的，进来后目光十分准确地锁定到陈沐川身上，黎语“嘶”一声，赶在白艺竹前面压低了声音对陈沐川说：“白老师很喜欢你，尤其喜欢宣扬你的事迹……”

陈沐川一脸懵，讲台上已经传来一道声音：“陈沐川，真是你？”

016

“黎语。”

宋时来找黎语吃饭，她问过南尧，黎语的心情“恢复”的不错，手臂还需要点时间。

陈沐川跟在黎语身后，旁边是刚“拜过山头”才一节课的南尧。张明凡像一尊佛，八风不动，气韵自成，任谁看都会觉得是修过仙的。南尧则不同，南尧要开朗明亮很多。

大课间陈沐川请假在教室陪黎语没下去跑操，散操后南尧一上来陈沐川就迎了过去，说实话是黎语告诉他南尧挺好的，是班长还是上任学生会主席，那陈沐川就想了，这虽然他天下无敌，不慕名利，但有时候该巴结……不是，该认识也得适当认识一下子，尤其是品学兼优不腐败的好人。

那说假话就是，初来乍到，拜拜山头，互帮互助，班长辛苦。

南尧也不客气，三两句之后两个人就建立了貌似深厚的友谊，甚至陈沐川还答应了南尧请教问题的请求，并将之称作“学术探讨”。

于是乎就可见食堂偏角落的一张可容纳十二人的长桌整整齐齐，不知道是南尧小分队加入了黎语小分队和宋时，还是两方会晤，长期拼桌。

宋时坐黎语旁边，小声问：“我不大了解陈沐川，但我了解南尧，他俩是打算一边吃饭一边学习吗？”

黎语摇摇头：“我不了解南尧，但我了解陈沐川，正儿八经上课他都懒得听，更别说是吃饭时间。”

“不是吧，我听他们说他上课听的很认真的。”

黎语用下巴指指自己的胳膊：“那是因为我手不方便，他才渡劫的。”

“哦～”宋时了然，“那现在？”

“现在？不清楚了。”黎语回答完宋时的话，很自然地用肩膀碰碰陈沐川，“米散了，你归拢一下子？”

因为手不方便，陈沐川专门给她打的盖饭，奈何勺子边缘不够扁平，米饭受到碰撞，四处滚动，散的很快。南尧见陈沐川又要帮黎语又要自己吃，也很自然地收起卷纸，吃起饭来。

这边二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

“英语老师是真牛……厉害，我怕了。”

华明朗给宋时讲英语课上的情形，宋时差点笑喷。

“英语老师是真喜欢你，不是说了嘛，但凡再差几岁，她都得认你当干儿子。”

黎语：“白老师是真勇敢，认他当儿子，也不怕家风受影响。”

华明朗：“白老师应该就喜欢挑战。”

陈沐川则有些委屈：“我没那么吓人的，都是传闻，不可信。”

宋时也插了句：“那陈同学，哪件事是假的哪件事是真的啊？”

陈沐川真的很认真思考，后说：“我没有当着那妹妹的面拐走哥哥，我是在妹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推走的，而且不是绑架拐卖，是两方商量之后达成共识。无良的人为了博眼球传成现在版本。”

黎语点点头算是认证。

“还有，我也没有骑着自行车上高速，我是年纪小，不是脑袋蠢，当时明明是我在高速口想搭便车，被执勤人员逮住了。那两年自行车在平城风靡，为了起到教育意义，就成了我骑着自行车上高速，我是傻的吗？”

说完一伙人都笑了。

鉴于陈沐川底子好，第一周免提问在他这里不存在，黎语虽然受伤，也一视同仁，陈沐川有言，只要还能思考，就不需要特别关照。到放学的时候陈沐川笑不出来。

和袁荷打过招呼，陈沐川带黎语到租的房子看看，认认路，看看江辞。

当着江辞的面陈沐川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她学的吃力，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