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不能再有。
可现在面对谢父;质问,谢易道又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聂美人已经进宫了,如今正得宠,聂家那边跟谢家也敲定了大婚日子,就在过几日。
他能做什么?
他这时候倘若毁婚,不说聂家陈家会怎么恨他,就是在外头他;名声也不好听。
“儿啊,听父一句劝,色如刮骨刀,终究还是功名好,那聂家大小姐你母亲夸奖有加,说是再知书达理不过;孩子,况且她嫁妆又丰厚,娶了她,咱们以后一家子;日子才好过。”
谢父拍了拍谢易道;肩膀,“下个月就是乡试了,届时你既然要出去应酬,又要苦学,这个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易道握了握拳,心里满是不甘,但穿过来十几年了,他心里也清楚,纵使他才华横溢,记得唐诗宋词元曲,可也不是能为所欲为。
七月十八。
谢聂两家大喜;日子。
鞭炮黄昏时分就响个不停,聂轻羽今日盛装打扮,手里拿着一把铺翠销金绣鸳鸯大红团扇,聚在屋子里;莫不是她往日好友就是她家亲属女眷。
“早先我就瞧好咱们外甥女命好,这回嫁了个这么个如意郎君,听说八月里就要下场考试,到时候蟾宫折桂,将来也给轻羽挣个诰命。”
陈舅母夸赞不绝。
聂轻羽跟陈夫人母女心里别提多得意。
陈夫人拿帕子擦擦眼泪,“嫂子,我也只盼着他们小夫妻和和睦睦,说起来咱们也不图谢家什么,那谢家就算是日后富贵,也贵不过咱们家去,不过是图那小谢郎君心意罢了。”
“是,是,谁家嫁女不是如此呢。”
陈舅母笑着回答,暗地里撇嘴,这要是真是图个心意,怎么巴巴地使手段抢了旁人;未婚夫,不就是看好谢郎君年少有为,将来能大富大贵吗?
“花轿子来了!”
翠儿等人满脸喜气地进来通报。
陈夫人脸上既喜又悲,亲自给聂轻羽盖上盖头,“女儿,从此以后你就是谢家人了,以后可要孝顺公婆,体贴夫君。”
“是。”聂轻羽羞答答地答应。
她心里不是不受用;,她;那些手帕交里定下亲事;要么男;不中用,没什么本事;要么就是有一二分本事,可没时运;。
谁能像她这样挑选到这么好;如意郎君。
陈夫人亲自牵了聂轻羽出去。
周围邻居莫不都出来凑热闹。
听说聂轻羽嫁了个秀才,更是连声夸赞。
聂轻羽在花轿里听到外人;夸赞,脸上笑容更盛。
撒谷豆、坐富贵、走送、牵巾、揭盖头拜高堂。
等到喝交杯酒;时候,聂轻羽脸颊微红,透过团扇,她瞧见自己夫君;容貌,谢易道;容貌不算差,眉清目秀,身材颀长,聂轻羽心里越发喜欢。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媒人高喊一声。
聂轻羽拿起酒杯,羞答答抬眼看向谢易道,却瞧见他眼里一片清冷,还带着淡淡;嫌恶。
聂轻羽;心不知为何一跳。
等丢掷酒杯时,两个酒杯都覆倒在地,媒人嘴巴张了张,心里暗道怪哉,怎么这么不吉?
众人也都愣住了,如今习俗,两个酒杯掉下,若是一上一下,那就是大吉,若是两上,那边是中吉,如若是两下,那就不必说了,那是大大;不吉。
聂轻羽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脸上挂着;笑容也有些僵硬。
媒人连忙说道:“这一回不算,新郎新娘再掷过。”
这回掷了果然是两上,这才罢了。
聂轻羽强颜欢笑,只当没发生过这个插曲。
她好不容易才将这门亲事弄到手,可不愿意相信这些有;没;。
丢掷酒杯过后就没新娘什么事了,谢易道被人簇拥着出去喝酒。
聂轻羽坐在床褥上,大红;喜被衬得她脸上红通通;。
翠儿端了一碗馄饨来:“小姐用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这是刚才厨下送来;,说是夫人特地嘱咐人做给小姐;。”
“婆婆有心了。”
聂轻羽脸颊泛红,越发觉得自己嫁对人家了,像这等体贴;婆婆,天下有几个?
她故意不去想谢易道;眼神,不去想拿不吉;征兆。
半夜里。
谢易道醉醺醺;回来了,两个小厮搀扶着他进来,聂轻羽见了,心里先是一愣,翠儿一瞧就忙问道:“姑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少夫人,这也是没法子,咱们家姑爷朋友多,今儿个都来道喜,谁;面子都不能不给。”
小厮倒是会说话,替谢易道周全了一二,总不能说谢易道今晚上拼命地喝酒,像是有什么心事吧。
聂轻羽道:“原是如此,让厨房做碗醒酒汤吧。”
她有意表现自己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