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师父。”

“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传来。

薛瑶迈步跑了进去，陆长老正坐在首位和王常州下棋，远远的有一种仙人交谈的感觉。

薛瑶行了一礼，“师父，近来身体可好？”

“不错。”陆长老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多了不少信仰之力，身体也好了许多，原本寿元将尽的他，竟然隐隐有种还能活的错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毕竟，从命数上算，他已经没什么活头了。

薛瑶轻咳一声，“师父，这个东西，你看有没有用。”

薛瑶倒出一些玉液给陆长老。

陆长老闻着香味儿，顿时精神好了不少，眼神动了动，“这是万年的玉液。”

王常州这才想起，自己也有，连忙也倒了一些出来给陆长老，“师父，我也有。”

陆长老嫌弃看了一眼王常州，“看看人家小徒儿，多自觉！”

而后又笑眯眯看着薛瑶，“不用了，这东西你留着自己修行用，老夫用不着。”

薛瑶也不客气，收了起来，“师父，你是不是快死了？”

这话一出，陆长老，“……”

王常州瞪大眼睛盯着薛瑶，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平时一直都想问，但是不敢。

陆长老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眼中似是有泪花，“你也发现了。”

薛瑶点头，“是啊，看师父的样子，像是活不久的样子。”

陆长老，“……”怎么回事，这徒弟说话怎么这么不加修饰。

“不过，像师父这样登仙失败的，也不要灰心，还是有机会长寿的。”薛瑶小小的一只，蹲在大殿上，说得万分认真。

“是吗？”陆长老情绪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还有什么机会长寿。

“你可以做地仙啊。”薛瑶开口。

地仙？

陆长老愣了一下，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地仙谈何容易？

首先要身体条件过关，其次，需要足够的信仰之力。

他身体条件勉强可能过关，毕竟渡劫期就可以，但是信仰之力是攒不够的。

东域都是修仙世家，大家都是修行的，想要对方崇拜你，必定是做了对修行界有益的大事，才可能转换成千上万的信仰之力。

否则，其他人都是巴望着对方死的。

修仙本就是违抗天命，与天道作对，每一步都是豁出去了，他们唯一的信仰便是长生，少有人会信仰一个人。

即便是真的短时间信了，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

“要一个人信你很容易，但要成千上万信你很难。”陆长老沉声，“为师知道你有心孝顺，不过，生死有命，为师这一生并不亏。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能撑久一点，若是能送你入仙道，便是为师最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