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了。
坏女孩在吃肉,三只小的跟着也能吃上肉。
作为同辈,安澜和圆耳朵虽然有主从关系,却也很难督促它把过去的习性改掉,真正意识到自己可以抛开不要命的抢食方法、减少受伤的可能性,两个长辈愿意出面纠正那是再好不过。
而且这件事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坏女孩似乎和母亲产生了些微的共鸣,可能是认可了它作为低位者含辛茹苦保全幼兽的努力,也可能是通过这次救援回忆起了它当初为安澜搏命抢食时爆发的力量,总之对它的态度好了不少。
成年人们能够在维持等级制度的同时慢慢磨合,小团体就变得更像一个小团体了。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门里,坏女孩和母亲都在相互配合着教导孩子们用更有效率、更不容易受伤的方式去捕猎。
坏女孩严苛,一旦不合它的心意,惩罚起来可以让安澜这种忍耐等级的个体都痛到睡不着觉、赌咒发誓下次不再犯;母亲宽厚,虽然技巧上有所不如,但总是不厌其烦地言传身教,在吃饱喝足后还会用梳理毛发和贴贴睡觉来做正面激励。
除了笨笨总是在疑惑自家亲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其他两只亚成年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声有色,对大草原和各种猎物的探索度也在不断提高。
就这样,五只斑鬣狗一起生活到了旱季中期,到了大迁徙开始的时候。
大迁徙使得留在领地里的猎物群渐渐变少,而且集中分布在几个水源附近,饥肠辘辘的斑鬣狗们不仅要面对动辄几百头草食动物的踩踏威胁,还要面对同样盯上水源的狮群、花豹、猎豹、非洲野犬等掠食者的竞争,面对一些爱管闲事的非洲象群的骚扰。
在这种情况下,斑鬣狗氏族和往年一样通过合并小狩猎队组织起了规模庞大的氏族团猎队伍,面对生存压力,几个政治联盟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对权力的渴望,放下彼此之间门的恩恩怨怨,放下对低位者的偏见,带着习惯独行的家伙们展开集群围杀。
安澜一行当然也回到了氏族当中。
她原本以为坏女孩会发挥自己在狩猎方面的特长,稍微带几个“散人”就谢天谢地了。没想到坏女孩似乎是教亚成年教多了,竟然破天荒地改掉了孤僻的习惯,选择加入到最大的队伍当中、频繁参与团猎。
到这里好像还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很值得赞扬。
直到安澜发现——坏女孩好像认为自己才是应该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要是碰到和其他掠食者的对抗事件就算了,要是在单纯的的狩猎场合,它总是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一边发号施令,还要一边嫌弃人家拖后腿,一场狩猎下来有说不完的话要讲,偏偏讲的还都挺对,让很多政治联盟在面上无光、憋气憋得要死的同时还讲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谁让它是少有的独猎团猎双项强者呢?
谁让它是能令斑马、非洲水牛都闻风丧胆的选手呢?
在这种不努力就要没饭吃的时候,当然要把吃上饭当做最基本的需求,特别是在某次猎物实在短缺时,坏女孩竟然带着氏族成员围杀了一头犀牛,那天可以说整个氏族从大到小、从上到下所有成员都在过节,没有一个说它不好。
可是好归好,暂时也没有一个成员加入到联盟当中。
安澜把局势看得一清一楚,就想着是不是趁旱季做点文章。
明明是主力军,因为脾气暴、话多、动不动还要弹压人家刷不到很多声望是正常的,但一丁点声望值都刷不到,怎么想都有点亏。
她自己年纪太小,不适合出面,于是便频繁暗示坏女孩恩威并施提提王霸之气——结果信号被完全无视;眼看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暗示母亲从旁辅助——结果母亲努力倒是努力了,就是努力的方向有点不太对劲。它混到今天这种地步,本身也是因为威信不足,掌握了一堆夹缝中生存的技巧,却没有掌握什么虎躯一震使得同类心悦诚服的技巧,怎么努力都只能干着急。
安澜......安澜真想给两个长辈跪了。
等到旱季都快过去,坏女孩和母亲还是一个像爆/竹、一个像无头苍蝇,她也只能仰天长叹,眼睁睁看着声望值从指缝里溜走。在这次集群狩猎高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门里,安澜每次看到打哈欠的黑鬃斑鬣狗都觉得对方嘴巴扯出来的弧度是一个微笑的弧度。
其实多半也相差不远。
作为新任女王,黑鬃斑鬣狗说不担心希波和坏女孩这两个矛头的反扑肯定是假话,它看到坏女孩开始接纳追随者、开始主动带领狩猎,怎么可能不着急。结果担心了半天,发现自己担心了个寂寞。
一只低位者能顶什么用啊?
三只亚成年又能顶什么用啊?
等它们长到能打架的年纪黄花菜都要凉了,到那时王室联盟只会发育得更好,而且坏女孩还是这副看谁都嫌弃的样子,多半也就是带领个普通政治联盟的命,要折腾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