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得有个时间去安排谁去当这个替罪羊。
这都算是藏在这场交锋底下的另外事情了。
总不能李怀德真的跑出去帮刘海中顶缸吧?这也不可能。
王守仁在保卫处这么一呆,就是一个晚上。
他并没有心急,而是默默地就呆在这类似于小黑屋一样的地方,他静坐在这安静的房间之中。默默地思考,默默地等待。
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静下来思考了。
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沉浸了下来。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又想到了今生,想到了娄晓娥,想到了秦淮茹,想到了秦京茹,又想回了自己,这一生的许多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旋转而过,这并不是一种快要死亡的现象,而是一种思考,有点类似于入定,渐渐地,他的思维,从这些杂事之中抽离而出。
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放松的状态。
取得这片刻的清安,为他清扫了心中的燥热。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随着“吱呀”一声,那充满铁锈的门被打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看着王守仁,王守仁也看着李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