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雄和赵长安这顿酒并没多喝,不到八点两人就握手散场,赵长安明天还要赶回苏南,而刘铭雄也需要先和郎汝平,麦贵学商量沟通,等三人统一了意见以后,再和叶鹤年联系。 刘铭雄和赵长安吃饭的地方距离豆捞店不过两三里,过去的时候这边还在打麻将,没有开饭。 “哈哈,老郎就说你和那个小家伙吃不到几点。”麦贵学笑着说道,“这小子太能装了!” “现在就流行这个,很多老一套的玩法在国内已经玩不转了。” 刘铭雄对妻子说道:“你们要是不饿,再玩几局,我和老郎老麦商量点事儿。” 郎汝平和麦贵学对视一眼,三人几十年的交情,再加上无论在外表上表现的是什么性格,——是粗放还是谨慎,不拘小节还是文雅。——然而在骨子里面却都是人精,显然听懂了刘铭雄话里面这句‘很多老一套’的态度所指。 两人都是精神一振,在这之前他们最怕的就是刘铭雄和赵长安这个不逊的小子谈崩了。 赵长安虽然不能怎么着他们和叶家,可却能轻松的搅黄叶家在山城投资的茶旅项目,连累着他们的上市暴富梦想也成为镜花水月。 现在只要没谈崩,那么就说明事情可以谈下去,双方妥协一下,到最后无论是个什么结果,也不过是分赃多少的问题。 只要有脏分,那么大家会吵会闹,会红脸白脸的拍桌子,但是绝对不会掀桌子。 “她们就是不吃饭打到天亮都没有问题,”郎汝平笑着奚落,“她们打麻将这是从欧洲打到亚洲。” 刘铭雄的妻子高亚茹是郎汝平大姨的女儿,麦学贵的妻子叶丽凤是叶平湖女儿叶鹤兰的女儿。 叶鹤兰是一个孤儿,自幼被三伯叶平河收养,不过因为婚姻的问题和叶平河闹翻,净身出户嫁给了一个姓叶的理发师,不容于叶昌朔一系,结婚以后两人穷困潦倒投靠了叶平百,跟着喝汤,一步步富裕起来。 而高亚茹则是和叶鹤兰是中文女校的好姐妹,她也是通过叶鹤兰才认识了刘铭雄。 所以三家虽然是三个姓,可关系一直很铁,遇到事情在协商了以后都是共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姐,要不然你来摸两局,我这赢得都当伱的子弹。” 刘浪陪着三个老女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将,又一直打到晚上八九点,心里面早就腻歪透了。 虽然也赢了几万块钱,可在他这个二十多的年纪里,是跑车,美女,喝酒狂欢,放荡不羁的生活。 眼看着晚上夜生活的时间就要,心里面急得跟猫抓一样,想要到风月场所邂逅美女,寻找属于男人本质上的刺激和快乐。 正在看书的刘安琪抬头看了弟弟一眼,吓得刘浪头一缩,气馁的说道:“得,算我啥都没说。” “小浪你好好陪着你妈打牌,明天姨给你介绍一个港岛姑娘,人长得靓,声音还嗲,就跟港姐儿王倩一样,那个腿哦,又白又长。” 叶丽凤笑着说道:“你要是连这个都相不中,我就和你妈做主,等你姗姗妹子几年毕业从国外回来,就给你俩的事儿定了。” 听得刘浪又吓了一跳,脑海里面不禁浮现出了董雅南的倩影,连忙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还没到三十了,离着结婚还早!” 如果是平时听到不争气的儿子这么回答,刘铭雄少不了要训斥他一顿,不过现在有着正事儿,就没心思搭理他,而是和郎汝平,麦贵学,离开了麻将桌边,到旁边的沙发说事情。 刘安琪乖巧的放下书,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水,又给郎汝平和麦贵学的满上,静坐在一边想听那个赵长安是怎么和父亲谈的。 刘铭雄就简明扼要的把能说出来的都陈述了一遍,其间不少次夹杂着郎汝平和麦贵学骂赵长安太狠辣奸诈的评论。 “其实咱们对叶鹤年说的那个做手机,本来都是半信半疑,而且也不是很想参与,不然咱们到现在都还是冷眼旁观一毛不拔?国内市场不像国外市场,尤其是手机这个敏感性很强的产业,放开让外资进来是没有办法,可长久的目的还是把外资驱逐出去。我最近一段时间在看古文,以前在国外很少接触到这些东西,现在一看真是满身冒冷汗。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鉴,可正衣寇;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敖英的《东谷赘言》写到人有恒言,破家县令,灭门刺史。叶鹤年在出尔反尔退掉叶紫的订婚,不但西方的契约精神荡然无存,而且东方的人情礼仪,一言九鼎也是一塌糊涂,没有了信誉,没有了靠山,居然还想自不量力的进入手机行业这些敏感性的行业而不自知,我敢说长此以往,叶家的败落只不过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郎汝平还有一重身份,是港岛一个大学的经济学院的客座教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