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对陈立远,罗耀星,曲周臣,黄福同,梁思北,这些富豪所产生的想法,在这两年先后有了几次变化。
最初他想利用这些人在当地的影响力,方便一纳米系进入当地市场,强强联合打造出来一个强大的横跨多领域的财团巨无霸企业。
也算是一次对西方自认为的后花园,进行一次掏家。
之后看到这些富豪在当地似乎混的也不是那么的如鱼得水,名声也不是那么的好听和‘振臂一挥,响者云集’,就打消了向他们借势的念头。
开始刻意的和梁倩他们疏远距离,甚至有了那砸玻璃的一砖头。
他砸的不是玻璃,而是陈立远这个农副产业大亨的脸子。
而罗耀星从事的是海洋集装箱运输业,和当地农民并没有那么多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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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弱小的人总会对强大的人天然怀着恐惧和警惕,产生风声鹤唳的防备心理,总害怕天天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有钱人,会抢走他手里面那碗糙米饭。
在这些小国北面,有着一个五千年灿烂文化的伟大强国,虽然这个国家从来都不倚强凌弱,然而却还是害怕。
赵长安觉得这些富豪因为各自独特的经商环境,几代传承下来,父辈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让他们变得务实,勤劳,狡诈,为了家族的繁衍而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没有忠诚和理想,更别提什么持之以恒的信仰。
他们的目的就是生存和子孙后代的枝繁叶茂,以及赚钱发财,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无视别人的疾苦和艰难。
也没有那种把企业做大做强,做成世界一流高新科技企业的梦想。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在异国他乡,害怕被得了红眼病的人摘了桃子,辛辛苦苦给别人做嫁衣裳。
这些海外商人在做生意上,都有着地缘性的烙印。
比如陈立远他们的专注于低端农副业海产品业等以及初加工产业,可以做得很大,可做的都是低级产业链,而且利润率很低。
这些产业当地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是不耐烦这种缓慢的资金积累。
非大陆的矿产淘金业,从国内进口过去商品,要么直接销售,要么再进行简单的初级二次加工销售,进行外销的二道贩子,做的都不大,可讲究个一本万利的暴利。
而华人在欧美日韩这些国家,想要做大做强,或者做那些高利润产业,更是做梦,基本上都是小富即安。
叶氏集团历经五十年,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一点起色,就被打压的先是元气大伤,然后就是分崩离析。
至于到北极熊那里,那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准备好被割一茬韭菜,这么割来割去的,别说被割的没法发展强大,就是能发展强大,傻子也不会去当嫁衣神功。
不管怎么说,一百年前,甚至几百年前,陈立远,罗耀星这些人的先祖下南洋谋生,算是走了出去,那么这些人的骨子里面应该还残留有先祖的血性和勇气。
赵长安希望在国内的企业还无暇大量走出去的时候,能联合这些人,作为第一批帮助非大陆发展和经济建设的民营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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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赵长安在石桥午睡,接到了刘翠的电话。
刘翠年初决定出国留学以后,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情,五月中旬的时候一切终于办妥,苏盈就让她回去住一段时间,回到郑市以后,住了几天刘翠就到祁县她姥爷姥姥那里又住了一段时间,算时间她也该去法兰西了。
到了法兰西,她将会住在刘铭雄家里,那边已经专门给她请了法语老师,为九月的开学做准备。
“咯咯,在干嘛么?”
刘翠在电话里笑着问,还有‘呼呼~’的风声:“猜猜我在哪里,祁县有名的地方。”
“在石桥午睡,这边已经闷热了,晚上休息不好,中午补个觉。这个我真猜不出来,在哪个好地方玩啊?”
“我这边倒凉快的很,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
“羡慕!”
“你也可以来呀,带你看乔家大院,我现在就在里面。”
“那可是个好地方,商人的楷模啊~”
“我听导游说乔家鼎盛的时候,家产超过千万两白银,而清朝从雍正到咸丰,国库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乾隆42年,国库里面有银子8128万两,雍正继位时的时候是800万两,嘉庆继位时1900万两,道光继位时2700万两。”
刘翠。
这时候,旁边有一个女人说道:“咸丰继位时,只有11.87万两。”
“那是富可敌国了。”
赵长安。
“可不是么,可现在留下来的也不过是这一个院子,而且也易主了。”
刘翠笑着说到,声音甜美又清淡,似乎只是在说着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事实。
赵长安有点明白刘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