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依然是盛情难却的赵长安只得乘坐纪振乾派的一辆小轿车去丹江县城。
至于和车辆厂合作的事情,这些需要纯技术上面的专业知识,赵长安不懂,纪振乾显然也是一个门外汉。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对。
这件事情下面就是先由纪振乾在宛阳这边组建一个工作组,进行综合汇总梳理,然后再和袁一舟那边对接,需要有文火煎小鱼的耐心。
赵长安坐在车子后排,望着公路两边的奇绝山势,这时候沪陕高速还没有开修,从宛阳到丹阳后半段走的就是这种一侧悬崖峭壁,一侧同样也是深渊的悬崖峭壁上的逶迤山路,风景很好,就是坐着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不踏实,生怕司机手抖。
而且赵长安还在头疼,不用想丹江那边的领导有着纪振乾的指示,都在进入丹江县城的路口,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这个财神爷驾临。
要是纪振乾不派车,那么自己就能悄悄的去,悄悄的走。
不需要这种在赵长安看来完全就是无用的社交,那样多好。
——
车到丹江县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在县城路口的公路边,赵长安看到刘奕辉,老熊,老熊的闺女熊芷珊,以及一群丹江县的领导,都在那里等着。
还有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以及拿着话筒的女记者。
熊芷珊穿着粉嫩浅绿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连衣裙的束腰显得她的腰肢细软,赵长安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看得出来她举目瞩众,婀娜窈窕的美。
当天晚宴赵长安虽然没有喝醉,可还是喝了大半瓶的辣酒,晚上就和柳奕辉睡在一起好说会儿话。
丹江制药厂之前的效益很好,也像很多的企业一样开了一家宾馆,而刘奕辉的选择也是和纪振乾一样,住在宾馆里面,接收众人的监督。
“安老大,不是我磨叽,而是这里面的关系太错中复杂。”
“嘿,学会用成语了哟~”
赵长安嘴里叼着一支烟,惬意的坐在单人沙发上面,两人都是这样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望着前面不远沐浴在月光里的牛尾山。
传说这里是范蠡的故乡,所以牛尾山正在建范蠡公园,山脚立着范蠡的雕像,山顶立着西施的雕像。
显然商人经不起时光大浪淘沙,反倒是美人的故事愈发让人津津乐道。
要知道范蠡很有可能真是丹江的人,可西施却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姑娘,甚至人家根本就不可能踏足过这个地方。
在听到赵长安埋怨丹江制药厂和太行制药厂的整合,以及厂内的梳理太慢的时候,刘奕辉立刻给出了各种解释,听得本来就喝的有点晕的赵长安更发晕。
于是嘲笑的怒着打断了刘奕辉的喋喋不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丹江制药厂不像太行制药厂,那边的厂子早就被寇应先梳理的很好,只要剔除那些多余无用的员工以及寇应先的那些死忠就行了。
而且只是一家小小的企业而已,有奶就是娘,哪有什么死忠粉?要说死忠,那个徐梅最应该死忠,结果怎样。那边的厂子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纠纷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万亩中草药种植基地的产出消化的问题。”
听得刘奕辉直点头赞同。
“兄弟,你要明白,对于咱们远大的理想和宏图伟业来说,无论太行制药厂还是丹江制药厂,至少就目前来说,只不过是两粒微不足道的小芝麻。派你过来是要锻炼你,而并不是我真的那么在意这两家厂的死活,你只管放开手脚的去砍,不要纠结于对错或者是不是有着更好的处理办法,这些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刘奕辉闻言震惊的偏头望着赵长安,失声问道:“安老大,这两家厂子可关系着千把号员工的生活,你是平时在明珠这个大都市,而且不深入下面来看,普通人每天的财米油盐人情礼物分子,子女上学老人养老看病有多难,离了钱寸步难行。”
“收起你的圣母心,再说我也就是一个比方,上亿的资产还有那几千户山民的付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当成一回事?我说的意思,你要学会处理这种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的事情,要以着一种局外人和上帝视角的狠辣和冷酷来处理,不要把自己和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对错价值判断带进去出不来。”
“安老大,你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有点听不懂。
刘奕辉今天晚上也没比赵长安喝的少,更何况他的酒量本来就比不上有着君子不器属性点加持的赵长安。
这时候感觉自己被赵长安绕的有点晕。
“别看别想别管,只管一刀劈开前进路,至于劈到谁或者误伤了谁那也只能谁怪自己点子背。”
赵长安难得耐心的点拨着老刘。
“这不讲理啊~”
刘奕辉感叹着,显然很抗拒:“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都快理清楚了。”
“一个星期。”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