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将‘三流刀法’说得响亮之极,借此将蔡伍杰的武功贬得一文不值。
这几句话说得挖苦之极,蔡伍科直被气得面色由青转紫,心如绞痛,口中怒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我要是求饶,我就不姓蔡。”
虬须大汉却是半点不受激,笑呵呵道:“我本好心指点你武功,稍微教训一下你,根本就不会杀你。”
此话本是蔡伍科口中所出,此时此地,却易了主,听在蔡伍科的耳里,直等于字字如利剑穿心,真比死了还难过。
虬须大汉见已把蔡伍科羞辱够了,当下大笑道,:“妖魔小丑,今日我不杀你,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凭你这不入流的武功,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在江湖上闯荡,不是每次都这样好运的,滚吧。”说着,将架在其脖劲上的鬼头刀缓缓拿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为其让路。
可此时,原来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蔡伍科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一动,伸出食,中二指,直向虬须大汉背心处‘灵台穴’点去。此时两人近在咫尺,虬须大汉又是背后空门大露,蔡伍科原本就比其高出甚多,这一下,又是毫无防备下的偷袭。
虬须大汉陡觉背心处‘灵台穴’微微一麻,全身立时动弹不得,还未曾反应过来,陡觉背后一紧,一支手掌已虚按在‘厥阴俞穴’之上,该穴位于背部,当第4胸椎棘突下,旁开1.5寸,属足太阳膀胱经,若被击中,便会冲击心,肺,破气机,极易死亡。
本来双方之间比武,既见输蠃,便决不能动手,何况此时周围尚还有许多武林人士,蔡伍科乃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谁会想到他竟会如此不顾面子,出手偷袭,众人惊怒交集,纷纷戟指蔡伍科,痛斥他卑鄙下流。
蔡伍科此举,实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若此时离开,以后当真无颜见人,更别说在江湖上立足,他料定虬须大汉能胜自己,必是受了高人指点,所以一有机会,方才会擒下虬须大汉,目的只为逼背后的高人出面,为自己今日稍微挽回一点颜面,不然,他在心中实是恨透了虬须大汉,此时机会在手,早一掌将之震死了。
蔡伍科不管众人,扬声道:“何方高人,还不现身,难道要逼我将他震死吗?”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惊,随即轰然大笑起来。
那虬须大汉命虽在蔡伍科手里,却是半点不惧,口中冷笑道:“蔡伍科,你他妈的真是孬种,没想到你这么输不起,早知如此,老子刚才真该一刀毙了你,以绝后患。”
蔡伍科口中冷笑道:“你少在此装腔作势,若无人指点,你以为,凭你那’三流刀法‘,真能胜得了我,别作梦了。”
虬须大汉被他洞穿心机,黑脸微微一红,冷哼一声道:“随你怎么说。”
众人虽想相救虬须大汉,可却无半点把握,只能在周围怒骂不止。
蔡伍科却是置若罔闻,口中一字一顿道:“何方高人,若再不现身,休怪我掌下无情。”说着抬肩缩臂,便要催动掌力。
陡听一人缓缓道:“别人已经放你一马,为何你还要恩将仇报,咄咄相逼呢。”声音不缓不急,抑扬顿错,铿锵有力,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众人一惊,不由自主循声看去,旦见窗前正坐着一对年轻夫妇,打扮得朴实无华,看不出任何来历,而刚才之话正是出自那个男人之口。
众人心下又惊又疑:“难道此人便是蔡伍科口中所说的高人。”
蔡伍科武功修为稍高,听闻其声,一眼看过去,竟不能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周身似乎布满了一层薄薄的光幕,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便连眼光都不能射进。
蔡伍科心下一惊,冷喝道:“原来是你在搞鬼。”话才说完,旦见其右脚一动,勾住身旁的一张桌子,右脚猛一用力,那桌子立时带着“呼”“呼”的风声,盘旋着直向秦风砸去。
秦风却是置若罔闻,泰然自若,静静的喝着杯中的酒。
眼看桌子越飞越近,可秦风却仍是没有半点出手之意,眼看便要伤在这一张桌子之下,众人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边上,可此时想要出手截下桌子,已经来不及了。
桌子越飞越快,越来越近,眼看便要砸上其头顶,而就在这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秦风的全身陡然散发出一片凌厉的刀光,耀眼夺目,直若正午的太阳光线一般,而那张桌子被其刀光一射,仿似一瞬间受了亿万刀一般,立时化为丝丝缕缕,直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而自始至终,秦风都没移动过分毫,仍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酒。
同是将桌子碎成丝丝缕缕,但秦风这招,岂止比蔡伍科那招以掌碎桌,高明十倍不止。
众人直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方才爆发雷霆般的喝采声,经久不绝。
秦风一招将众人震住,嘴上缓缓道:“放人吧,我绝不为难你。”
蔡伍科直被惊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