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束一轮抽搐,重放松下来,愿意己说了,方才在他耳边道:“放我进你的神识内。” 凤怀月不安地皱了皱眉,他能司危的声音,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己的神识此时明明已经很痛了,越痛就越想藏紧,越不愿让任人碰。偏偏司危还在不停念叨,念叨不停,嗡嗡嗡嗡像念咒一般,烦得要命,于是心越发焦躁,手也蠢蠢欲动,眼的巴掌就要到来,天玑仙尊及时劝司危道:“他现在浑浑噩噩,根本不进去你的。” 司危冷冷道:“要的就是他不进去。” 凤怀月在昏迷中竖起两只耳朵,嗯,你是么意思? 司危俯身,凑近一字一句道:“我若让他护紧些,他反倒要我做对,故意打神识,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直接让他打,就能骗得他将神识护紧。对付种刁蛮任性又忤逆顽劣的小蠢货,就得种办法。” 两位仙尊:“……” 凤怀月眼皮颤抖,三百年前熟悉的感觉刷刷涌心,那时他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在司危指西时,撒丫子朝东狂奔。再一琢磨,己现在都疼成了幅鬼样子,居然还要被他戏弄,越发气得要死,于是当场卸力,么神识,我不要了。 司危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迅速让己的神识进入对方体内! 目睹全过程的两位仙尊:大受震撼,真的可以。 凤怀月的神识,此时正熊熊燃着一场黑色的边之火。 滚烫的岩浆与烟雾四处冲刷,焚得万物焦黑。 两人神识交融,司危然与他分担了份锥心蚀髓的苦痛,风掀起烈焰,几乎要将他也裹成一个火人。他呼吸嘶哑,不敢细想心人在己不在的三百年,究竟受了多少折磨,先前手指被花刺了都要包三层,现在竟然连种剧痛也能闷不做声地忍。他双眼被熏得刺痛,抬起,握紧手中剑,一步一步朝着火海尽蹒跚走去。 瑶光仙尊担忧地问:“他为迟迟不来?” 天玑仙尊摇:“不,再等等。” 而在一时刻,傀儡师也道:“咒术已成,往后我便能随时进入凤怀月的神识中,操控他做所有事。不过有一点,倘若司危也将他的神识强行破清理,那咒术便会失效。” “一个人,破两次神识,只怕会变成傻子,结果倒也不错。”商成海手指随意拨了两下火焰,又拿起桌纸人,道:“既然咒术已成,不妨你现在就去试试,那大人究竟能到种程度。” 傀儡师领命,他闭目坐在桌边,很快神识便没入了纸人体内。 四野依旧是燎原火海。 傀儡师迎风大张双臂,昏睡中的凤怀月稍微动了动,起来像是要睁眼睛,却很快又平静下来。 因为傀儡师正在火海中惨叫,并且捂着只剩一半的手臂来回翻滚。而他那正坐在桌边的、现实中的身体,右臂处也突然涌了鲜血。商成海心中一惊,然而还没等他前查清楚伤口,另一条手臂也始了样汩汩冒血的过程。 傀儡师张大双眼,震惊地着眼前的男人:“瞻、瞻明仙主!” “说,谁让你么做的?”司危握着淋漓滴血的剑,冷冷与他对视。 傀儡师心中骇然,司危的神识在,那他现在理应也正在遭受着非人炙烤,竟还能不改色地砍去己两条手臂……正么想着,忽然又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低时却并血冒。他先是疑惑片刻,又猛然意识到商成海或许正在对己现实中的身体下手,顿时咬牙切齿咒骂道:“是阴海都,商成海!他要,要杀我!他们正住在三千市的福马赌坊,地下,整个地下都是他们的,还有彭循,也……咳咳!” 一边说着,傀儡师的神魂已然消散踪,而四周大火也因为他的死而尽数熄灭。司危并不放心,他掌心放几簇灵焰,幽蓝色的火海再度于神识内席卷燃起,将所有可能隐藏的邪灵都烧了个干净。 场的火对于凤怀月来说,并不算太痛苦,他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待司危来时,人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嘟嘟囔囔,起来还做了个不错的梦。 “如?”瑶光仙尊问。 司危道:“彭循似乎事了。” …… 福马赌坊地下,阵也乱成了一片,人们跑动的跑动,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溟沉随手拉住一个人,沉声问:“了事?” “小都主。”商成海匆忙走过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