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程知微难过的道歉。

满腹愧疚。

“我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想起了余满这个人。”郭翠华自从听程商说了余满的名字后，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直到今天，她才猛然想起来。

余满，她其实是认识的，只是时间久了，记忆没有立刻显现。

程知微静静的听着。

郭翠华道：“我记得她也是历史系，大我一届的学姐，很漂亮，人也很温柔，后来听说她一毕业就嫁了人，在之后就没消息了。”

“那天的事，我记得后来有人说她惹了不该惹的人，跳楼是被逼的。”

郭翠华的信息有限，但对程知微来说，已经极为珍贵了。

“谢谢妈。”程知微哽咽的道谢。

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事，就算是不恨她，也会恨余满，更不会把这些信息说出来。

郭翠华是希望她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万般的愧疚和感激都在程知微心里。

“还有你爸……暂且还是称呼他是你爸吧。”郭翠华喃喃的道，“不管如何，他当初毕竟是救了你，又养了你二十几年，你对他不要太恨。”

郭翠华能做的，就是为程商求着情。

他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徐珍珍，但是从当年的救命之恩和二十几年养恩来说，他对得起程知微。

人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忘了那恩情的一面。

“好。”程知微答应着。

她心里隐约知道，郭翠华特意把她叫来说这些话，恐怕是因为她要走了。

果然，郭翠华接着就道：“我已经打算回老家去了。”

程知微呐呐的落泪，“您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