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说起来也简单,平清王认为谢璟和谢氏族人纠缠谢琅并不是什么事,毕竟他自己也被纠缠着脱不开身,故而根本不将其当作一回事。
但在程家、在程娇看来,这本是平清王与谢璟之间的恩怨,他们将谢琅牵扯了进去,却又不管他的事,让他的日子不得安生,就是平清王与谢璟的过错。
或许在程娇与程家人看来,谢琅与这平清王府早已是两家人了。
程娇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是对王妃您有什么意见,您是如何对谢琅的,我们心里也有数。”
这继母虽然没有关心继子,但也没少了继子什么,既没有庇护过,也没有欺负过,无功无过,也无恩无怨。
“主要是王爷这边,我呢,也有几句话要说,我也不求他有多爱护谢琅,恩恩怨怨也不想再提了,求只求他做一回好人,别是给谢琅带来什么麻烦了。”
在程娇看来,平清王这父亲委实太不称职了,谢琅作为他儿子,好处半点没得到,反而是沾了一身腥,以前受了诸多的苦楚不说,如今还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纠缠,日子都过得不顺心。
“今日来说这些,也确实是我越矩了,也请王妃莫要怪罪,只是我委实是看不得他连一个顺心的日子都没有,旁人不在乎他过得好不好,高不高兴,但我却是很在乎的。”
“王妃也有牵挂之人,只希望他一生顺遂,快快乐乐,也该明白我的想法。”
平清王妃听了这些话有些惊讶,却又觉得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她笑了笑道:“你的想法,我自然是懂的,你放心,你的话我会转告王爷,让他尽快处理谢璟与谢氏族人之事,便是事情处理不了,那也不让他们再去打扰三郎。”
“多谢王妃。”程娇笑了,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当不得你的谢,说起来,三郎能娶到你这样的娘子,也是他一生之幸。”
程娇或许比不得旁的女子端庄贤惠,但她最是在意谢琅本身,会计较他过得好不好,心里高不高兴,也有勇气有胆量,会站出来为他不平。
不像是那些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利益得失,低头忍让之人。
若是换做其他人,恨不得谢琅立刻和平清王府修好吧,对于平清王更是不敢这般无礼,更甚至是,连这平清王府的爵位,估计都想争一争。
虽然说谢琅如今已经有了一个爵位了,但这种东西谁嫌多啊,将来她若是有生了第二个儿子,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程娇呢,她知晓谢琅厌恶平清王府,只恨不得这些人离谢琅远一些,别来打扰谢琅,便是有天大的好处,她也不在乎。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平清王妃想了想自己与平清王,她嫁平清王有所谋求,故而忍让诸多,但也是踏踏实实与他过日子的,而平清王呢,多年来也没想过她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这心里憋不憋屈。
平清王妃突然有点羡慕谢琅,她自己没得到这样的好姻缘,她的儿女也未必有,倒是谢琅,或许这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娶娘子上了。
似乎谢琅一生的改变,便从定下这门亲事开始,从纨绔浪荡子回头,然后得了陛下赏识,直接做了监察御史,又做了侍御史,后来又封了景阳侯,这一步步的都走得飞快。
“程六娘你,真乃旺夫之人。”平清王妃感慨。
程娇微笑:“旺不旺不敢说,求只求一生和顺就好。”
若是可以,她只求与谢琅一辈子顺顺利利,平平稳稳地做一对有钱有闲的纨绔夫妇,只是可惜,命运总是不由己,不过似乎这样也不差。
嗯...有钱有闲是她的,忙里偷闲是他的。
也别怪她独享了,实在是他自己倒霉啊,遇上那么一个娘,必须地努力往上爬才能扛得住。
“我家阿璎若是有你这般通透明理,我也就放心多了。”
“母亲。”这话谢璎就不依了,她哼哼了两声,“我怎么就没有程六通透明理了?我也没见自己比她少了胳膊还是腿啊!”
“你啊,休要胡说。”平清王妃好笑地摇头。
程娇也想笑,心道,你确实没比我少了胳膊还是腿,但你少了脑子啊!
程娇这么一想,顿时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当真是天赋异禀,生了一个好脑子。
谢璎又哼了哼,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平清王妃笑着和程娇说:“对了,阿璎的亲事也要定下了,就是三郎之前说的那个赵二郎,我仔细查了查,除了家世差了一些,确实是不错的二郎,主要是性格宽厚,阿璎嫁予他,将来不必受委屈。”
“那我就要恭喜县主了。”程娇也笑了,“能嫁得这样的人,这一生也算是稳妥了,对了,也该恭喜王妃。”
“多谢你,等阿璎出嫁了,便请程家过来喝喜酒。”
“程家必定到场恭贺。”
程娇与平清王妃话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