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对程老夫人是很在意的,毕竟她回到程家之后,唯有程老夫人是一心为了她打算,对她爱护有加。
如今知晓是他将程老夫人气得吐血了,真的是恨不得拿一把刀去砍了他。
这该死的老畜生!
程娇拧眉,她也很想知道临安侯到底做了什么,将程老夫人气成这样。
昔日临安侯做的糊涂事多着呢,便是想将世子之位给程谅,程老夫人也是气得将人骂了一顿再加以死威胁而已。
到底是什么事呢?
不知怎么的,程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要出大事了,这个事情大得可能程老夫人都没办法解决,这才气急攻心,吐了血。
一阵风吹来,她拢了拢袖子,抬眼看着这漆黑的夜色,莫名的有一众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之感。
程娴忽然轻幽幽地道:“你们说,难不成真的是这桩亲事不好,大嫂还没进门呢,程娥死了,大伯母晕了过去,如今连祖母都吐血了......”
程娇脸色当下就变了:“四姐慎言,大兄的亲事自然是好亲事,大嫂也很好,这些话我不爱听,你若是再说,休怪我翻脸。”
“六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又何必这般较真。”程娴无所谓地一笑,“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这心里不安......”
“随口一说也不行。”程娇瞪了她一眼,“你这随口一说,让大嫂日后如何在程家立足?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若是出嫁的人是你,你该是多委屈。”
程娴对着她便是一笑,笑得还颇有些意味深长:“六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便是你这般护着大兄,可他对你与程娥,同样也没什么区别,你对他好,他还是如此待你,对他不好,他仍旧如此待你,你何必为他费心。”
程娇皱眉:“你不必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他愿对谁好,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他若是护着我,我自然护着他,无愧于心罢了。”
程娴这些话确实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对程谦最大的意见便是来源于此。
之前那些年,程谦对她与孙妩一样好,她没有什么意见,甚至他对孙妩好一点,她同样也没意见,毕竟他与孙妩相处得更好一些,就像是她和程让一般。
只是他对程娥也一样,就让她很心里很不舒服,对他也很有意见。
“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程娴笑了笑,“六妹可真的是极为善良的人啊。”
程娇拧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说这些话,真的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我还能做什么?”程娴垂下眼脸,语气幽幽,“我不过是突然提了这么一句罢了,也就是六妹小题大做。”
“是吗?”程娇可不信她。
“当然。”程娴随手摘了路旁一片枯黄的叶子,“程家是我家,我自然是希望程家好好的,怎么会生事呢?六妹是真的多虑了。”
她确实是不想生事,只不过心中有一些嫉妒和不甘罢了。
连聂静云都可以嫁给程谦这样出色的儿郎,而她想家纪青淮与闻敏之使劲了手段都不能成,最终只能嫁给闻跃之那个毁了容貌的人。
她心中嫉妒啊!
众人散去,各自回自己的院子,程娇看着程娴离开的背影拧眉,总觉得这位四姐真的是越发的阴阳怪气了。
回到四闲苑中的时候,铃铛便去厨房取了一些吃食过来,方才程娇一直呆在福安堂,都顾不上吃饭。
程娇坐下才刚吃了两口,程让便来了。
程娇让人再摆了一副碗筷给他,姐弟一人对坐在桌前吃饭,铃镜生了火盆,放到了桌子边上让两人烤火。
吃得六分饱,两人放下碗筷,铃镜又让人撤下碗筷,换上了热茶。
程让捧着热茶,心里舒服多了,不过想到今日的事情,也是越想越气:“你说那老东西到底和祖母说了什么,将祖母气成这样?”
为人子女,将母亲气得吐血,简直是枉为人啊!
程让暗搓搓地想,等这老东西将来老了,他必定要还他的。
“老东西?”程娇挑眉,“你管他叫老东西,你也不怕他听见了要打死你?”
“怕什么?”程让冷笑,“我从小到大挨的打,难不成还少了,若是他有本事,尽管来打死我好了。”
程让和程谦不同,程谦是武将,程让走的是文官的路子,与武学方面确实是一般,自小练习就没少挨打。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将祖母气成这样的,祖母不说,我们暂且就不必管,我现在是担心未过门的大嫂。”程娇将程娴的话说给程让听了。
程娴的那些话虽然不好听,但也给程娇提了个醒,最近程家接二连三地出事,她这未过门的大嫂怕是要遭这无妄之灾。
程让眉头都拧起来了:“这岂能混为一谈?”
程娥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