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又开始了哭哭啼啼了。
真的是令人很腻歪啊。
程娇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别再哭哭啼啼了行不行,分明做错事的是你们,这般作态,整得像是我们所有人都在欺负你们似的?”
“哦,就你们可怜?就你们纯净得像是一朵绝世白莲花一样是不是?”
真的是颠倒是非黑白。
“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我看颠倒是非是你们。”
程妍噗哧一声笑出声,她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可肩膀一连颤抖了好几下。
杨小娘被这话怼得脸都涨红了,憋了好一会儿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也不敢再哭了。
程让轻咳了一声,也有些想笑,不过笑意还没起,想到程娥又淡了下来。
“好了,都消停些。”程老夫人觉得今日过后,她得老了十岁不止。
这儿孙果然是前世欠下的债,今生要来还的。
程老夫人有些累了,让吴傅姆将今日的事情仔细说了说,然后先说起了杨小娘的惩罚。
“杨小娘,打五十大板,由夫人亲自命人执行。”
萧氏听到这里,心中一喜,斜眼扫了杨小娘一眼:“多谢母亲为儿媳与三娘做主。”
“五十大板?”杨小娘的腿都软了,她两眼阵阵发黑,反应过来立刻跪下来为自己求情,“老夫人...妾、妾只是个弱女子,五十大板...会没命的啊......”
“再说了...再说了,也罪不至此啊!”
不得不说,杨小娘与程娥算得可真好,此事的主谋是程娥,但程娥时日无多且身体不好,又碍于她是程家女,家里人委实不能将她如何了。
再来又拉了临安侯下水,临安侯是程姝的父亲,长房这边的人全数是他的妻妾儿女,他们虽然恼恨临安侯为了程娥害程姝,却也不能将他如何了。
最多了...那也是程老夫人训斥他几句罢了。
最后就是杨小娘自个,她什么都没干,最多就是和程娥一谋划罢了,真的要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从犯,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就是罚跪禁足......
她是真没想到会被打五十大板啊!
这要是打下来,便是不死,那也去了大半条命。
而且她先前还被萧氏带人打了一顿。
杨小娘想到自己红肿未消的脸,还有身上的青青紫紫,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萧氏带人打她,疼倒是真的疼,却也避开了要害。
程老夫人淡淡道:“旁人罪至不至此我不说,但是我们家的,儿女姻缘都是关乎一生的大事,谁敢在这上头动手脚害人,那都得往重的罚,今后谁人敢动这心思也如此。”
“而且你还是妾,庶伤嫡,更是罪上加罪,五十大板也是你该得的。”
萧氏幸灾乐祸:“你一个低贱的妾室,生出来的儿女也只是庶子庶女,天生就低了一头,既然为妾,便要知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命运。”
杨小娘求不成程老夫人,只好去求临安侯。
她跪着上前去拽住临安侯的衣摆:“侯爷,您救救妾,妾...妾不想死啊......”
她哭得实在是可怜,临安侯目光落在她那张红肿的脸上,有些僵硬地移开目光。
不过杨小娘到底是他爱护了多年的女子,见她如此也是不忍心,他想了想便看向程老夫人,想要开口为她求情。
程娇见此,捏了捏扇柄,忽然开口:“杨小娘可记得我今日下午说的事儿?”
正欲开口的临安侯顿住,正在哭求的杨小娘也顿住,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程娇身上。
程娇道:“我先前便说过啊,父亲若是疼爱杨小娘与大姐,不如便替了她们,这样她们就不必受这番苦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挑眉,语气竟然带着一些笑意:“杨小娘啊,你求祖母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多求求父亲,父亲若是替你受了这五十大板,你就不用受了。”
“父亲这般疼爱你,肯定是万分乐意的,是不是啊,父亲?”
程老夫人:“...?!”
临安侯:“!!!”
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杨小娘倒是一喜,当下便眼巴巴地看着临安侯,眼中满是祈求。
她这模样,若是换做平时的样子,当是眸带秋水,梨花落泪,叫男子看了都心生怜惜,可配上她如今这张红肿的脸,颇有几分滑稽可笑,令人惨不忍睹。
程娇心中啧笑了一声,心道,临安侯对着这张脸还能深情不改,那就算她输。
她摇了摇扇子,阵阵凉风袭来,心中万分舒坦。
在这五十大板之下,这一对男女该如何选择呢?
要是翻脸的话,岂不是很有趣?
程娇伸手摸了一把瓜子,准备看戏,看着这渣男渣女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