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似乎有理有据很有道理的样子,程娇差一点就信了他鬼话点头答应了。
不过好在她还有一点点理智在,在最后关头清醒了过来,使劲摇头拒绝了:“不行不行!”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但我觉得,也该罚你睡两天书房,好好教训教训你。”
吃了教训,别下次上头了就没轻没重的,要不然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鬼知道她这一天都起不来,下床的时候还差点摔了有多丢人,真的是恨不得踹他两脚。
谢琅伸手抱住她,开始耍赖:“娘子~娘子~不睡书房了好不好~”
这是道理讲不通,就开始不讲理了是不是?
程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了抖,皱巴着一张脸推他:“你别这样,怪吓人的。做人至少吧至少要点脸,你这个样子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谢琅毫不在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笑道:“脸算是什么,在娘子面前还要脸,那才是傻得很。”
在程娇面前,他向来都没有脸皮这个东西,面对自己娘子,脸面这种东西有何用,难不成她害羞,他也跟着害羞,那怎么能和谐呢?
大白天当着她的面脱了,他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若不是担心她羞恼之下动手打他,他都能让她摸摸了。
程娇哼了哼,觉得自己说不过他,不打算在此事上继续与他纠缠,拍开他的手道:“走了,别呆在屋子里,一会儿烤的东西都要糊了,”
“那睡书房的事”
“没得商量。”程娇拒绝再和他讨价还价,转身打开门往外走去。
谢琅无奈耸了耸肩,只能跟上去。
再次坐回亭子里的时候,谢琅忙是接过烤吃食的工作,闲暇之余又是给她倒茶又是给她拿这个那个吃食,一派殷勤讨好的模样。
程娇理所应当地受了,但对于他提出‘回房睡’这个条件,就是不同意。
谢琅劝说多次不成,仍不放弃,夜里临睡之前,干脆将她扣在了书房,两人一起躺在临窗的榻上睡觉。
那榻比不得架子床宽,两人躺下的时候得挨在一起,谢琅心满意足地抱着娘子,心道这样睡书房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不算我不听娘子的话了吧。”
书房他也是真的睡了对吧?
天气凉了,又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没多久程娇便有些困了,也懒得计较自己也陪着他一起睡书房的事情,随口道:“是是是,这书房算你睡过了,行了吧。”
“嗯嗯,娘子,那我们——”
程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了:“我有些困了,咱们好好睡觉行吗?”
谢琅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和娘子说,但见不过是一会儿,她都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能作罢,拍了拍她的背道:“那就睡吧。”
程娇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倒是在床上醒来的,身边的人也早没影了。
夫妻俩一连睡了两天的书房。
铃铛和铃镜私底下嘀嘀咕咕,心道这夫妻俩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来。
这好好的寝室床榻不睡,倒是爱躺那木榻,真是想不明白
几日转瞬而过,等两人重新搬回寝室,便已经到了授衣假的时候,谢琅得了假日,第二天就带着程娇去了田庄。
这一次他们夫妻俩除了随行的护卫和伺候的侍女,谁也没带上。
此时秋日寒凉,但也算不上太冷,两人在庄子上待得也适宜,每日出去摘果钓鱼,再或是两人凑在一起在田野山头坐坐看看风景,也是很美。
颇有一种岁月闲适,安稳宁静的美好。
坐在山头靠在一起看夕阳的时候,谢琅尤其感慨:“真想与娘子从此做一对富贵悠闲的夫妻,想住城里的时候住城里,吃茶听书逛街、听曲赏舞斗蛐蛐,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实在是觉得城里太吵了,咱们就来这庄子里住几日,摘果、赏景,皆是自在随心。”
程娇使劲点头,她也很想过这样的日子,原本她都打算好了,两人一起做纨绔夫妻,他做纨绔她做泼妇,大家一起开开心心,谁也别嫌弃谁,旁人也别来招惹他们。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打算好了,成亲的时候在家里抠点好东西,什么钱银、铺子、田庄,那都是能多来点就多来点,这些都是他们富贵闲适生活的保证。
可是没想到,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奇妙,便是他们想做纨绔夫妻,命运也驱使着他们走上如今这条道路。
谢琅进了御史台,先做了巡察御史又做了侍御史,最后还成了景阳侯,而她,也成了景阳侯夫人了。
程娇的生活和自己想象的改变不大,就是谢琅就比较惨一点,除了休沐和假日,就没有能呆在家里的日子,碰上朝会的日子,天还没亮就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