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娇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坏气氛的话,他说了,她就听,信不信就是一回事了。
她可以喜欢谢琅,彼时可以与他情深相守,但却不是很信他们一辈子能如此,尤其是这个男子可以普遍纳妾的时代。
就算是他这辈子真的碍于她没有别的女子,但也很难保证他不会有过心思。
她永远的,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会陷入太深,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过不下去了,她还能有意志离开。
她可以爱夫君爱孩子,但永远最爱自己。
夕食之时,程娇让人去喊程让和七皇子过来用饭,等用了饭了,又一起喝茶说了说长安城里的各种八卦,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两人告辞离开。
夕食过后,谢琅又去外院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程娇见时候还早,便喊来了铃镜,让她安排做冬衣的事情。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九月,便到了每年做冬衣的日子了。
基本在九月下半个月,朝中官员也有半个月的假日,谢琅早早就与程娇商量,要去田庄里住上一段日子,故而他们不一定长安城。
嗯,可能也会在,看一下夏王府的热闹。
铃镜立刻就道:“先前柳娘子就和婢子提过了,是该带了要做冬衣的时候,得安排起来,还给我介绍了几家绣坊,婢子这两日就会与柳娘子去看一看。”
柳娘子,是府上请的绣娘,据说以前还是宫里出来的,绣艺极佳,平日里也专门做程娇与谢琅这两位主子的衣裳。
“婢子还想着等将这些都安排好了,再来和夫人说。”
程娇点头:“那家绣坊你们看着办吧,快些将事情办好,用料已经要足,也要够好,咱们这么大的府邸,人也不算多,大家做事也勤勤恳恳,总不能亏待了。”
铃镜应了一声‘是’,领了差事离去。
程娇按了按脖子,打了个呵欠,准备去洗浴休息。
第二日,谢琅早早地去朝会,程让过来同她一起用过早食也去了国子监。
程娇闲来无事,也便喊了柳娘子过来,和她说了自己要做的冬衣样式,也没说多久,便听到有人来报,说是纪青莲与达奚玄鱼来了。
“她们怎么来了?”程娇惊喜,连忙起身去迎接,刚刚走到花园,便遇见了她们。
纪青莲一脸兴奋:“程六六,我听说梁家那两个孩子险些出事,是不是真的?那杨润珍真的从永嘉坊坊口跪到临安侯府门前吗?”
原来是来吃瓜的。
程娇翻白眼:“我以为你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望我,没想到是来吃瓜的。”
纪青莲笑哈哈:“都有都有,也想你了,我和玄鱼在道观里,天天念叨你呢。”
达奚玄鱼笑容虽淡,却也柔和:“许久不见你了,不知你成婚之后过得如何?不过瞧你精神上佳,想来是不错的。”
程娇大方坦然:“成亲之后确实过得不错,你呢?”
达奚玄鱼道:“道观冷清了些,倒是也清静自在,这些日子青莲过来陪我,也热闹一些,都还好。”
虽说她是迫于无奈修道的,但日子清静,一天天地过着,也没什么忧愁,她也觉得挺好的。
人生难得是十全十美,今生她保全了家人,已然是知足了。
程娇请二人往内院走去,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纪青莲道:“对了,我们还去了一封信给上官娘子,她之前说要给你送梅花节的请帖,我们干脆便喊她一起过来你这边,也好热闹热闹。”
“梅花节的请帖?”程娇愣然。
她记得前两年的梅花节,第一年是达奚玄鱼出了事,她和纪青莲去了达奚家,没有看到,第二年,纪青莲倒是去了,但程娇没去。
原因无他,盖因聂静云那会儿刚好生了程湛,她这个做姑姑的可没这个心情去看什么诗词比试。
这一次嗯,应该可以看到了吧?
应该吧!
“是啊,梅花节的请帖,你前两次都错过了,上官娘子知道你定然想去,便给了我们两人一人一张请帖,对了,上官娘子如今已经是风雅诗社的社长了。”
风雅诗社上一任社长是达奚玄鱼这位长安第一才女,可惜她出家修道,不管这些俗事了,便推举了上官云屏做风雅诗社的社长。
“哦,云屏是风雅诗社的社长了?”程娇真的是有些意外,她不好诗书,也不怎么关注这些,原来上官云屏已经做了社长了。
“不过她来了可以晚些回去,昨日程小让还在呢,让他们见个面说两句话也好啊。”
上官云屏和程让可是定了亲的未婚夫妻。
程娇有些担忧:“我瞧着他们一点都不亲近,遇见了都恨不得离个三丈远,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哟!”
达奚玄鱼笑了:“你多虑了,寻常人都是这般的,只要他们不抵触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