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左边这位是杜淮,中间那位名曰赵崇,字崇之,另外一人姓宋,宋南风是也。
杜淮这话里话外的,就是在问宋南风这写诗的本事是否比得上拍马屁的本事。
当然,也有讥讽此人拍须遛马,汲汲营营,毫无尊严之意。
在场的人闻言,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杜淮明!”宋南风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我,我与崇之兄说两句话难不成还有错了?”
“自然是没错的,我也没说你有错啊!”杜淮一脸‘我干嘛了你怎么生气了’的模样,“我只是觉得南风兄你这么会说话,想必是腹中锦绣更佳罢了。”
“咳!”赵崇轻咳了一声,示意两位不要再说了,他们站在高台之上,这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看着呢,若是吵闹起来,多丢脸啊。
“二位,腹中有多少锦绣,嘴上说是没有用处的,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正有此意。”
“某也赞同。”
两人闻言顿时不说了,站在案几前,看着那铺陈的纸张,深思了起来。
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
“此人是谁?瞧着这穿着,不知是哪家郎君?这长安城里有这一位吗?”
“难道是外地来的学子,为的是参加明年的会试。”
“难道是清河崔氏崔四郎?我听说明年崔四郎会来参加会试”
“不可能,这位姓赵,赵姓郎君,怎么可能会是崔四郎,再说了,崔四郎怎么会来参加这等诗会比试,哗众取宠,有损身份。”
“我倒是知晓,此人应该是赵府尹家的小郎。”
“赵府尹家的小郎君!”不知内情的人顿时惊了惊。
赵府尹,京兆府府尹,而且这位还有一女嫁入了承恩侯府,正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夫人,也就是刘世子的妻子。
也就是说这位赵郎君,便是刘世子的妻弟。
这身份,在长安城里头,也当得一句贵人了。
“赵崇啊!原来是他!”谢琅听到这议论,也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来,“没想到他竟然回长安了,看来这些年似乎是不错,丝毫不见当年横行街头的模样。”
程娇眨了眨眼,问他:“你认识?”末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补了一句,“有过节啊?”
这一副要听八卦看好戏的模样,委实是让人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啊!
“什么叫做有过节,那是他单方面找我麻烦好嘛,娘子你不知晓就不要胡说。”过节是互相的,谢琅表示不承认。
他是多善良的人啊,怎么会与人有什么过节呢,明明是对方找他麻烦。
程娇看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一手支在茶几上,手心托着下巴,做出安静倾听的模样:“那你说说,你与他有什么过节,不不,是他如何找你麻烦?”
说罢,她似乎是觉得少了点好处,于是就道:“若是他欺负了你,我就给你讨回来!”
谢琅本不想提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的,但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了,于是就将那些陈年旧事细细道来。
“那是我七八岁时候的事情了,当时赵崇的姐姐刚刚嫁入承恩侯府,一时间赵家众人的身份水涨船高,便是赵府尹,也一跃成了京兆府尹,使得赵家一跃成为长安城的新贵。”
“这赵崇呢,仗势欺人,横行街市,还纵狗伤人,有一回犯到了我与霍荀的头上。”
“所以你们把他和他的狗给打了?”程娇突然开口,“那谁和人打,谁和狗打?”
谢琅:“”
谢琅有一瞬间脑子都卡住了。
他娘子关注的地方为何总是如此清奇?
什么叫做‘谁和人打谁和狗打’?他们像是能和狗打架的人吗?
程娇直愣愣地点头:“像!”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谢琅就奇了。
“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你那样子你当我是瞎了的?”
谢琅:“”
和娘子太了解对方了,似乎也不是好事,就一个脸色就能知道心里想什么,唉!
程娇继续追问:“那你们到底谁和狗打?”
“当然是他了!”谢琅答得很大声,表情是认真又肯定,“他那个莽夫,肯定冲在最前面,打最狠的架。”
“真的吗?”程娇有一瞬间的不信。
“不是,我怎么被你说得都糊涂了,我们怎么可能和狗打架,当然是让身边的护卫上前去制止,然后一起去把赵崇打了。”
“那就是二打一了?”
“二打一怎么了,我们也是替天行道。”谢琅并不觉得二打一有什么错,“他纵狗伤人,当时有好几个人都被咬了,后来还死了两个。”
“而他离开长安,不过是因为惹到了我和霍荀,这才被赵家送离长安,只是没想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