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铃镜闻言立刻低下头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
谢琅轻笑,心道他这娘子果然还是害羞得很,不过是一句夸赞她美的诗词罢了,这算得了什么,他还有更风月无边的呢,就是怕她羞得打他,这才没有说。
不过这样也好,瞧着她又喜欢又害羞又着急的模样,也是令人心情愉悦。
“你们先下去吧。”他挥手让两人下去,然后起身扶着她坐下,哄她道,“饿了吧,快吃的,都是你平日里喜欢吃的。”
谢琅对于吃食也并未有特别偏爱的,故而也迁就她,这桌上摆的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
程娇扫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甜品汤羹,有些诧异:“这是”
谢琅伸出筷子给了夹了一个饺子,笑着道:“我知晓你喜欢蓬莱仙居的点心糕点,只是临安侯不大方便,平日里只能出去吃。
所以和王管事商量一下,让蓬莱仙居安排一个厨子过来,专门给你做点心吃食,日后想吃,让他给你做就是了。”
蓬莱仙居的东西,其实还是按照程娇的喜好弄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
程娇听了这话,顿时心情大好,想笑又忍下来,她哼了哼:“别以为这么讨好我,我就原谅你今日早上的行为了。”
“这哪里算是讨好你,人是你的,我不过是说一声罢了,再说了,你是我娘子,我得了空闲为你安排这些,这不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程娇眉梢一挑,终于是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对,这可不算讨好我,只能算你细心周到,理所应当。”
虽说这人不要脸了点,但为人做事还行,行吧,她也不与他计较了。
她给他盛了半碗粥,笑意盈盈地端给他:“你也吃。”
谢琅:“”
他盯了她两息,又低头看了看那碗粥,有些迟疑,沉思片刻竟然问:“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新婚第二天想谋杀亲夫,不会吧?
是的吧,他应该没做什么罪恶滔天的错事,能让她有谋杀亲夫的念头吧?
“谁谁给你下毒了!”一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程娇气咻咻,伸手就要把碗端回来,“爱吃不吃,我自个吃。”
“嗳嗳,等等。”谢琅赶紧抢过,忙是道,“是我说错了,我这不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这般好吧,好娘子,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谢琅此人,聪慧至极,也很会拿捏人心。
程娇听了这话,果然心疼,不与他计较了,还安慰他道:“你不要太介怀过去,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以后不是有我,我总会关心你的。”
“娘子说得对。”谢琅眉梢带笑,仿若春风得意,“我有娘子,自是大幸,旁人都是浮云任他去留,唯有你我是一家,但求娘子莫要离我而去就好了。”
“贫嘴。”程娇被他哄得又开心又得意,但又忍不住嘴硬,心道这人真的是生得一张好嘴,但凡他有心,想哄哪个小娘子,那都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哼!
她得好好看着他才行,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去哄别的女子。
夫妻俩一同用过饭,便要进宫一趟。
他们这桩亲事得了元景帝的赐婚,大婚之喜得了诸多赏赐,又得元景帝亲临主持大婚,理应前去拜见谢恩。
上了马车之后,程娇有些担忧地问:“咱们会不会去得太迟了,陛下怪罪?对了,你时常在陛下身边,可知陛下有什么忌讳?”
谢琅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伸手揽着她,让她靠着歇一会儿,闻言便道:“咱们新婚,陛下又怎么会怪罪,陛下还不至于小气得要计较这点事。至于忌讳,那也没什么,就是真诚一些,别在他面前玩什么心眼就是了。”
谢琅在元景帝面前一向如此,讲究的就是一个真诚,想要什么就说,元景帝做了那么多年皇帝,什么样的老狐狸没见过,搞一些小心眼反而会惹得他不喜,不如真诚一些。
“这样就成了吗?”程娇还是有些担忧。
“是啊。”谢琅很有经验道,“就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哄他老人家开心就成了。”
程娇想了想,她对元景帝了解的不多,听他的准没错,一会儿她就做一个老实安分的晚辈好了。
不过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心中有些不安。
她伸手摸了摸谢琅的脸。
“奇怪”
脸还是这张脸,与梦中一模一样,可这个人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上呢,元景帝那么多儿子,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他。
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心里想着他,所以梦中的人也变成他了?
程娇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了,于是她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只当是一场梦,不再去管了。
“奇怪什么?”谢琅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捏,好笑地问,“难道是我长得好看,叫你看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