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时的简维初又收回神来……
他的目光望向石尊旁被伤倒地的纪喻言,随即又紧紧盯着眼前伸手可及的纪以正,而那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从袖间垂下一把匕首,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双臂,在他艰难的发力下变得稍有生机起来。
伴着喉间沉重低吟的撕裂声,他有力挣开了挽着他的弟子,艰难难立的双脚勉强而坚定的迈了出去,用他那双手紧握着的匕首,猛得一下,朝眼前的纪以正捅去……
“掌门!”
待众人注意到,诵俨,序和及其后一众弟子立即上前相看,而那把匕首已然捅进了纪以正左侧的腹部。
此时一旁的纪景行则扶着纪以正立即一副严厉的一剑刺向简维初……
望着前面渐渐倒下,口中痛苦流着鲜血,而目光还朝着向自己的维初,纪喻言一脸的痛心,欲说还休……
此时众人目光皆聚于前方纪以正周侧,而网中那青令主便趁此时机朝乔装成医师的那司徒使了个眼色……
那司徒领会后,便立即用事先准备好的小锯片一下挣开了捆绑着双手的绳子,从怀中掏出一信号弹发射于夜空之上……
顿时,从殿外又冲进一小队永靖弟子,手执光剑,上前便战……
殿前顷刻间,混乱不堪……
也不知何时,那击打到人心里忽而又下的雨又下了起来……
凉,很凉……
重,很重,似能一下就能击打到人心里似的……
而任周遭弟子们如何相杀相斗,挥刀斩剑,纪喻言只管快步走到简维初面前……
临前,他慢慢瘫软下来,不敢相信的缓缓的托起简维初的头,看着口中还不停往外流血的维初,纪喻言尽是悲痛……
“维,维初…!”
纪喻言小声唤着满脸痛苦的简维初,眼中的泪花不住的打转……
简维初仰头看着他的执事,似想说着什么,却一脸疼痛的表情,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而那流下的眼泪难舍的眼睛终是闭上了……
望着眼前的这内乱,网内那青令主窃喜着朝网外四处弟子一把毒粉挥去,那毒粉顿时弥漫成浓雾,引得周遭弟子纷纷拂袖掩鼻……
他便趁着这时一剑从底端挑了那网,网内的弟子们瞬间四处逃窜,殿外则更显乱作一团……
而那青主则一跃跳到了一侧围檐的瓦片之上,他转身望着眼下的场景,不禁自乐。
待浓雾散去,靖山弟子们也已然控制住了逃窜及叛出弟子,那乔装医师的司徒也尽被弟子们剑悬颈间……
周围似都安静了下来,泽瀚曜治等弟子张望而去,正见那青令主正立于檐顶。
看着底下的众人,那青令主嘴角一勾,轻笑一声,随即他抬起手,渐将脸上那副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黑令主!”
“血祭!”
看着面具之下的血祭,众人无不一脸惊愕意外……
而血祭看着却只一脸笑意,他朝着人群中强忍愤意的纪以正望去,随即只言着,“令司大长老特命晚辈传话。待纪掌门了了门中内乱,卸正盟第一门派之名以还正道诸派派银被劫解释之时,或可亲往令司,一睹如今令司风采,叙昔日故人之情!”
话罢,他猛的将手中两张悬令同那枚弟子铭牌向纪以正挥掷了出去……
见纪以正一把接住那悬令铭牌,血祭随即又只得意言道:“…贺礼既送到,就不打扰纪掌门处置家中逆子了,晚辈告辞!”
刚说罢,血祭便转身一跃而下,离了殿外……
“追!”
此时的弟子们见血祭倏然不见了的身影,正欲上前追赶,没两步却被纪以正叫下……
“别追了!”
他沾染着鲜血的手紧紧捂着腰间的伤口,脸上只毫无波澜的又言道:“…都下去吧!”
看着眼前强撑的纪以正,诵俨,序和二人顿了一下,随即才携殿外一众弟子渐渐行揖告退……
此时一片狼藉的殿外,仅剩下瘫软无念抱着简维初尸体的纪喻言,目光冷厉暗藏杀意的纪景行以及泽瀚,曜治等腰间佩着掌门亲调令牌的数弟子,还有,一脸强忍悲痛独自往纪喻言面前缓缓走去的纪以正……
他一边走着,手中那悬令同铭牌一边紧紧的攥着,待临近纪喻言面前,他望着瘫软此时在地上的喻言,只一副冰冷沉重的问着,“…书言夫妻二人的死,当真是你下的悬令?”
纪以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悲痛,字字都宛如诛着自己的心……
而眼底的纪喻言未答,甚至没有一点反应。看着眼下的纪喻言这副模样,纪以正更是怒气上头,“…你说话,当真是你如此心狠手辣,残害至亲手足,那可是你亲兄长啊!”
“咚…!”
纪以正这悲痛的话一下子高了起来又话及痛处转而轻声无力,只连同手中那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