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多亏红姐拉着我往上游,氧气已经提示了响声,而强大的压力,早已让我的心肺功能趋向崩溃。
当追上来一只水鬼时,我被对方茂密的头发纠缠,随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企图将我拉下去。
红姐在小腿处抽出一把短刀,一刀扎在水鬼的眼窝子。
没有鲜血溢出,但水鬼却频频后退。
船棺被撬开的时候,我看到里面装着大量保存完整的陪葬品,也不知道吴道仁他们带走了什么东西。
红姐拉着我逃跑的途中,那些水鬼仍是紧追不放,就在快出水面的那一刻,被红姐哨声吸引的蟒蛇突然出现。
它拦住水鬼的追击,这也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
当浮出水面后,我们连滚带爬上了岸边。
浑身湿漉漉躺在地上,红姐喘着粗气,说:“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我说:“那些水鬼是什么玩意儿?”
红姐说:“我也不知道,当年我们家祖上曾经提到过,那是一块盗天镜,能够改天换命。”
其他人也相继上岸,大胡子举起一个方盒子,喊道:“拿到了!”
“好,多谢几位帮忙,等回到市里,我必有重谢!”红姐说。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水面的阴气逐渐变得浓郁起来,我缓了口气,问他们几个,那水里的船棺为什么要用铁链锁着?
红姐解释道:“我听祖上讲起,刘伯温在四处斩龙时,曾在此地看出风水有龙气氤氲上升,于是派人开凿山脉,据说发现一具干尸。”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磐石坚硬,按照现在工艺水平,恐怕都没办法轻易开凿出葫芦山,结果里面的干尸却像是与大山融为一体,刘伯温认为此物乃‘元胎’所化,便用船棺将其封印,然后布置风水局,想借天地之气降服他。”
红姐双手抱拳,对我们拱手拜谢,说:“当年参与悬棺之人,就有我胥家的先祖,多亏各位帮忙。”
我说:“希望你能按照约定,将蛇皮给我。”
红姐点点头:“放心吧,其实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几个人恢复了气力,红姐带头回到汽车旁,拉开后备箱里面有个黑色的皮箱,她将皮箱递给我,说:“之前我收集的蛇蛟皮,家里的老人说过,蛇蛟身上全是宝,所以我早就保留了下来。”
这娘们果然心眼子多,打开皮箱,我轻轻抚摸了下蛇皮,一股极强的寒意侵入心肺。
没错,这宝贝是真的!
我携带着蛇皮,归心似箭,客气道:“庆功会什么的,我就不去了,家里老父亲身体有恙,我们后会有期。”
接着,我看了一眼老吴,他耸耸肩,说:“咱俩既然是组合,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意思。”
看红姐等人松了口气的神态,显然也不想我们几个跟着走太近。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月光明亮,水面弥漫起淡淡的雾气,一个人影竟然在雾中缓缓走出,我吓了一跳,赶紧揉揉眼睛,那个人影竟然又消失了。
吴道仁问我看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是眼睛进水了,有点不舒服。”
回去的时候,心里也总是七上八下的有些不踏实,在与红姐等人分别之后,我和吴道仁回到市里。
在宾馆我问他,什么时候转性了,怎么这么痛快?
吴道仁笑眯眯在怀里掏出两样古董,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印,另外一个是雕刻着纹理的玉佩。
我惊讶道:“顺手摸来的?”
吴道仁点点头:“这两样东西可值不少钱呢,不过,咱话得说在前面,跟你没关系,我可是绝对不会和你平分胜利果实,谁让你这个臭小子,每次有好东西都不想着我。”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土豪,不差你这三瓜俩枣的。”
吴道仁感慨道:“不够意思,白捡的房子,给你三十万都不卖,唉,像你爷爷一样,你们全家都是铁公鸡。”
打开宾馆的电视机,我开始躺在床上找回家最近的航班,然后我们俩商量着一起去一次“临时工大会”。
我有九成的把握,阿珍就是被他们龙门带走的,只不过,我想不通陈江南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突然想起之前江面上的阴雾,随即问吴道仁,那船棺里面的尸体,到底长得什么样?
他抻了个懒腰:“当时却老黑的,根本看不清楚,但管他是谁呢,水底下的水鬼太凶狠,又有大王八守护,咱们能逃出来就不错了,我是不想在回去看看。”
算了,也许真的是因为压力太大,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于是我深吸了口气,告诉吴道仁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多的飞机,别起不来耽误事。
结果迷迷糊糊我睡觉以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