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也别藏着掖着。
一咬牙,将指骨放在桌上,随后我的身体发生变化,暴起的血管遍满了全身,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瞪起遍布血丝的眼球。
只见赵东来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虚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貌似非常恐惧。
突然间站起身,桌子被他差点掀翻,狂躁地举动将周围的医生也吓了一跳,有人对我和马道长说,病人现在状态不稳,需要休息。
可谁也没有想到,狂躁不安的赵东来突然给我跪下了。
他哆哆嗦嗦道:“你果然还是没有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宽恕…宽恕我的罪孽…”
我当时也蒙了,待我再次握住指骨,狂躁的情绪被压制下来,就连身上突起的血管也得以恢复。
就连马道长也有些惊讶,我忙问道:“赵东来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啊,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赵东来跪在地上,任凭大夫怎么阻拦都拦不住,咣咣磕头,眨眼的工夫,整个人就已经头破血流,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额头缓缓流淌,十分恐怖。
当时赵东来被医生拽走,整个人一边拖行一边喊:“我真的知罪了,放过我..放过我…。”
我深吸了口气,整个人脑子都是蒙的。
但是马道长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别往心里去,你想,正常人谁会关在精神病院啊,都是疯子言语,当不得真。”
看向赵东来充满血丝的双眸,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木讷点点头:“但愿吧..。”
离开精神病院,我早早回了家,正月期间,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我这人平时独来独往,又没什么朋友,每天就是带着我爹去找马道长做康复治疗。
结果一大早我俩出门,竟然被穿制服的堵在家门口。
我有点傻眼,回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在林子里动过盗抢棍棒,可这事儿也没有外人知道啊。
面对二位穿制服的,我客气道:“请问我是做了什么事儿吗?”
一个稍胖点的中年人说:“不必紧张,来这儿想问你一件事,认不认识赵东来?”
“认识啊,怎么了?”我点点头,心里也是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昨天你们走后,他在精神病院上吊自杀,我们联系过他的家属,可没人愿意来处理,我们查过记录,你们是唯一的探访客人,就想找你们认定一下,签个字,而且赵东来给你留下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