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动弹不得,看不清楚声音传来的方向。
结果,那“白骨精”离开我的身体,扭过头看向僧人,说:“不要多管闲事,他欠我的!”
老僧说:“阿弥陀佛,他欠你的,我欠他的,既然我们都有相欠,不如我欠你的,这样你便与他不欠,贫僧也与他不欠。”
我在梦里都想竖起大拇指,真他娘的是个逻辑鬼才!
白骨精恶狠狠道:“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些都是他亲口答应我的!”
老僧说:“唉呀,冲动真的是魔鬼,佛祖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你都死了,一个没脸没皮的鬼,干嘛那么较真。”
我又不禁在心底竖起大拇指,够意思,别的不说,光这几句话听起来就有劲儿。
要是我能站起来,高低给他一个拥抱。
白骨精像被气得够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若是找事儿,别怪我连你也一起灭了!”
“渍渍,你这两下子,还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当然,我也不愿意和人打架,要不你听小僧一个建议,咱俩交个朋友,等着下辈子轮回,小僧要是不出家,就娶你当媳妇。”
“你找死!”
白骨精当即脱离了我的身体。
随后我的耳边传来老僧的声音:“你叫张阳,救你一命,算是还了欠你的人情,不过你被尸王蟞咬伤,一旦发起疯,我的小指骨能救你,事后你将指骨带到灵隐寺,找一个叫‘汪海’的僧人,让他为你解毒,算是咱俩不相欠。”
同一时间,我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猛地在梦中惊醒过来,自己被一帮大马猴包围在正中,它们用身体和毛发为我取暖,我心里也感慨,动物有时候真比人要有情义多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些大马猴又纷纷离去,回想起那个梦境,我心里也觉得一阵后怕,尤其看到左手小臂留下的牙印,我打了个哆嗦,刚才真是差点没命啊。
我走到老僧枯骨近前,昏迷的期间,他身上的骨头已经长出了血管,唯有那一串佛珠,化为粉末。
我说:“刚才多谢你救我,按照约定,我帮你将指骨带回灵隐寺。”
接着我用力一掰,“嘎嘣”一声脆响,手指骨被卸下来。
而干尸竟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飞灰,被风一吹,夹杂着飞雪消散的无影无踪。
山鬼带着它的部下为我让开一条路,我在天亮之前走出老林子,后来又辗转了三个多小时,碰见马老二的儿子出来打猎,多亏他救了我。
奇怪的是,在回去的路上,在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我的身体感觉越来越热。
我甚至摘掉帽子,手套,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好像蒸熟了的包子,马老二也傻眼了,问我这是咋啦?
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叔,我就是感觉很热,快要热死我了。”
说完,我就要跳下驴车往雪堆里面钻。
马叔将我拉出来,他说:“你这是中邪了吧,快跟着一起回去,老翟懂得多,没准他能想想办法。”
那种热感不知来自何处,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我的心底焚烧。
我怀疑用不了多久,就会像那个破庙里的髑髅老僧一样,化为飞灰。
我逐渐丧失理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马叔用绳子将我捆住,刚到村里就喊:“老翟啊,那朋友怕是要疯了。”
“这是咋啦?”翟铁眼神凝重,上前翻开我的眼皮,说,“这小子失去理智了。”
陈江南问我,昨天和大马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道仁在一旁也追问,是不是被大马猴给霍霍了?
他们一帮人把我已经发狂的我带入屋里,强烈的口渴让我逐渐变的疯狂起来,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大喊大叫,“喝..别拦着我,我要喝水!”
一口水灌进去,就像是滚烫的开水,烫得我嗷嗷直叫。
我忽然想起死去的王奎,他同样也是被那只白色尸王蟞咬伤。
眼看要失控的时候,陈江南和吴道仁合力,控制住我的手,他在我的耳边大声呼唤,劝我能够变得冷静点。
可这一切根本没什么用,我的力气突然急剧增大。
突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将陈江南整个人狠狠撞向墙角,他的手臂被石头划伤,看到他鲜血下来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竟然直了。
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的感觉似乎好了很多,内心中好似有一头野兽被唤醒。
当我直挺挺地走向陈江南时,一旁情绪紧张的吴道仁指着我,老半天却说不出话来,此刻我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发生了某些问题。
王嫣惊恐道:“糟了,张阳也像王奎一样得了嗜血症!”
我无法站稳自己,脚下很晃,严重的脱水使我手臂出现大量的裂纹,走起路也是摇摇摆摆,当时用干哑的声音,缓缓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