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每一片玉石都晶莹剔透,还有着人类血管相似的纹理。
吴道仁用小刀划开衣服与脖子的衔接处,说金蝉玉衣禁止接触金器,所以衔接玉衣不是金线,而是一种树脂胶制作成线圈。
当他轻轻挑开,两只手十分娴熟搭在尸体的肩膀,喊我过去帮忙抬一下。
感觉之前误会吴道仁,赶上他有事儿求我,就当做还人情了。
我帮着他抬尸体上半身,吴道仁喊了一声“使劲儿”。
我一抬,就见他两只手轻轻地向后剥,一件包裹上半身的玉衣就这样被剥下来。
原来尸体里面还穿着一层绸服,最主要的是没有被风化,这让我很意外,当吴道仁小心翼翼地把“玉禅衣”摆在一边,我莫名察觉到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神秘眼睛,似乎正透过面甲,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洞内突然卷起一阵阴风,我只觉得脊梁骨发寒,连桌角处点燃的油灯也在这一刻莫名的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漆黑,我清晰看到面甲下诡异的双瞳闪着红光。
突然头顶上不知掉落了什么东西,砸在我的肩膀。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多亏王奎眼疾手快拉了我一下,随后又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掉落。
咣当一声,掀起阵阵烟尘。
我心里一阵后怕,感激道:“欠你一条命!”
王奎憨厚道:“没事儿,我就是顺手一把。”
大家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头特别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脑瓜仁里面往外钻,我抱住头,半蹲在地上,极其痛苦。
陈江南也很担心,问我怎么了?
当时吴道仁骇客担心玉蝉衣碎裂,把它平铺在桌子上,还想叫人一起帮忙。
可我整个头部都快爆炸,呼吸变得急促,手电照出的光线出现阵阵的水波纹,
的确连一分钟都不想多留,根本没顾得上回吴道仁的话,我想快速离开这里,哪怕出去洞口也行。
我跌跌撞撞往前走,让我意外的是我前脚刚踏出去,眼前不知何时起了大雾。
视线中到处都是白色茫茫,可还不等缓口气,在雾中若隐若现有着一幅奇异的景象,模模糊糊看到有一棵熟悉的古树。
正是已经枯萎的难胜树,不过这棵树要比之前那棵大出不知多少倍,随着画面的清晰,却展现出另外一副可怕的场景,古树挂着密密麻麻的干尸,如风铃般随着威风缓缓诡异飘荡。
飘落的白色花朵圣洁无比,可那些被吊死的尸体,却个个看起来狰狞无比,似乎在生前承受过莫大的痛苦。
那股莫名吹来的风,有些温燥,我的眼睛被刺激到莫名流泪,待洁白的树叶飘落在我的眼前,我竟然在“难胜树”下看到一个妙曼的身材,她的背影令我感觉到很熟悉,我说不好在哪见过,但就是在心里感觉熟悉。
她穿着深红色长衣,披散着头发,站在众多悬挂着的干尸中间,由于难胜古树的叶子散发着洁白光亮,也让女子宛如仙子般圣洁。
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耳边居然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张元伯,你欠我的..。”
那声音刺耳且清晰,让我浑身战栗,起满了鸡皮疙瘩。
而在同一时间,对方竟然缓缓的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