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挥手,在众多大妈的注视下,穿过了小公园。
在外面折腾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回家休息,心情终于有了一丝丝放松。
但一想起三爷的死,我就不由握紧双拳,此仇不报,我都算不得是个人。
老爹那天果然买了一桌子的好吃好喝,老妈还挺纳闷,问他哪来的钱,我爹欣喜(装的)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早上去打彩票,你猜怎么着,中了三千多块钱,我还寻思着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原来是咱儿子回来了!”
我妈也挺高兴,但还是劝我爸不要痴迷于赌博,彩票都是虚假的,你又不是担财的人,根本扛不住。
老爹连连答应,他一辈子都没和我妈红过脸,年轻时候也在文工团干活,后来被奶奶要求学了车床焊接,之后到铸造厂干活,一晃也过了好多年。
老爹多才多艺,退休的晚年生活,自然也是多姿多彩。
不知道他私房钱赞了多久,但这一顿饭估计也花得差不多了。
一家三口在一起快乐吃晚饭时,我妈提出他最着急的事情,说:“儿子,你这一天天在外面也不着家,一晃也三十岁了,有啥打算没有?”
“对啊儿子,咱们老张家可不能出和尚啊,这样我可对不起你死去的爷爷。”我爹认真道。
我心想,现在爷爷到底有没有死,一切还是未知数。
我说:“放心好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结婚生子着急什么。”
“你跟妈说实话,你不会有点啥毛病吧?”我妈紧张地看着我。
我疑惑道:“啥毛病?”
我以为奶奶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心里还有点紧张。
结果老爹从一旁蹦出一句:“你妈不好意思问,还是我来说吧,你小子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塞在嘴里的饭“噗”地一下全喷出去,看着他们老两口认真的样子,我尴尬道:“你们快别瞎想,没有的事儿,只是时机不成熟。”
“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不能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突然变成丫头,那我可真受不了,对了,老家你四舅他儿子,上回看见他整个长头发,胸前还鼓俩大包,咱们虽说不歧视人家,但你可千万别这样。”
老爹说得特别认真,我方才意识到,原来我们长大了,三十岁没对象,好像真犯法了一样。
不过我这人心大,吃着也是倍儿香,老爹的手艺不减当年,做的锅包肉简直就是一绝。
我喝了二两白酒,老爹说:“对了儿子,前几天有个女娃来过咱们家,说是路过来看看。”
“女的来看我,不会吧?”我疑惑道。
我爹:“长得还挺漂亮,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咱们老家牡丹江旁边老庙沟附近住着的丫头,叫..叫..叫胖丫。”
我顿时愣住了,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年在牡丹江的事情,我和胖丫之间只有夫妻之名,当时我们都还年轻,事情又是突然发生的,而在那一天,我对另外一个女孩儿有了心动。
沈佳宜——!
我脑海出现了这三个字。
不由深呼了口气,她是我在为数不多认识的女孩当中动过心的。
可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如果我拒绝胖丫,矢口否认的话,胖丫一定没命了。
我承认对沈佳宜不公平,可当时我前途未卜,还有不到两年的阳寿,当时的那种环境,我必须那么做。
我说:“她来了说什么?”
我爹说:“那丫头说在这边办事,跟老家你四舅打听到我的电话,买了一堆东西过来看我们老两口,都在你屋里堆着呢。”
不管怎么样,听到胖丫没有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还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我放下碗筷,说吃饱了。
我爹还把我叫住,说新买的白酒,你不喝点?
我说:“戒酒了。”
“戒酒你让我买个鸡毛!”我爹被我气得直骂我。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平时吃点喝点没什么,男女关系可不能乱扯,要不然六十多岁的家庭伦理剧我可真看不下去。
回到房间里休息,我虽然长期不在家,可老妈依旧把我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躺在床上,看着胖丫送来的礼物,我简单扫视了几眼,还别说,她出手挺阔气的,什么虫草、野山参,红蘑等等一些东北山货。
我心想,胖丫这几年是发达了,不过看到她能生活很好,我也很放心。
结果我发现她拿来的袋子上写着“二丫土特产”,最为让我惊讶的是,照片竟然是胖丫本人,而且多年不见,她褪去以前的稚嫩,眼神中多了几分干练,而且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