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在没什么外伤。
看着黑爷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他要比之前苍老了十几岁。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黑爷的太阳穴有着一块儿青紫色的痕迹,那里正是我们撕扯时候,用“寻龙匕首”捅在的位置。
结果我发现小腿处的匕首仍然还在,对方只是剥光了我的上半身,然后画下了乱七八糟的符咒。
在这种环境下,我短暂感觉到发蒙。
跨过那一排排蜡烛,打开那扇隔绝着我和外界的铁门,“咔嚓”一声,门开了。
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接着,我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嗡嗡”声音。
等我视线恢复如初,外面坐着六位缅甸巫师,他们穿着红色长袍,额头上戴着白色的丝带,露在外面的四肢皆布满刺青,这些人此时正盘膝念经,见我出来,他们他们目露惊色。
我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往外跑,那六位缅甸巫师没拦着我,被拉开大门,眼前站着一位熟悉的人影,竟然是格桑!
在格桑身边还有一个人,外面的光线太刺眼,好半晌我的眼睛才恢复,勉强看向他,原来他是我一开始见过的青年。
两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格桑说:“刘江?”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依旧木讷看着对方。
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打算,因为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会给自己引来一些麻烦。
不如干脆一点,学起长白山装糊涂的那一套。
我说:“我不认识你们,这里是哪?”
青年说:“鬼眼族的夺魂法成功率也不是很高,我们先是让他缓几天吧。”
格桑点点头,继续道:“先安排下去休息。”
我心里什么都清楚,继续装作稀里糊涂,问我什么,一概不知。
那位青年他给我感觉很邪门,他每一次接近,戒指都会感受到温热。
我又被格桑带到缅甸乡下,那个地方紧挨着一条内陆河,周围植被茂密,就像原始森林一般。
住的地方是森林里端,挨着一处池塘搭建的木头房,为避免受潮,房子底部用横梁架起来,悬在半空,但此地气温闷热,蚊虫多到吓人,好在住户家里有驱虫药,要不然我得被蚊子活活吞了。
那位和格桑一起的青年叫“巴迪”,干什么的我不清楚,通过他和格桑之间的对话,我觉得这个人身份应该不低。
直到一天下午,格桑带着人把门口堵上。
然后他质问道:“那批古董你藏在哪了?”
“什么古董?”
“你是刘江还是张阳?”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格桑有些不耐烦,说:“那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去想,如果想不起古董藏在哪,我把你扔到河里养棺鳝。”
撂下这句话,格桑转头就离开了。
我在小屋内陷入沉思,他说的古董到底是什么?
黑爷怎么还留了一手。
说心里话,如果不是黑爷想要我的命,他对我够意思,又给房子又给钱,除了我爹妈,还没人这么帮过我。
要不是黑爷对我爹妈下手,凭借我的癌症之躯,就算他直接跟我要腰子,我都噶给他。
奈何他谁也不信任,而我又有侥幸的心里。
鬼眼族的夺舍,被我阴差阳错躲过去。
可危险并没有完全结束。
待在缅甸这个小小的山村,我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如果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坐在院子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
一位当地的小伙子过来送饭,他长得又黑又瘦,年纪和我相差不多。
刚一见面,小伙子低声道:“哥,我叫莫蒂,你叫癸仔就好了,黑爷之前救过我,他曾经交代如果格桑带来一位青年到这儿,就让我帮帮他!”
“什么?”我瞪起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又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癸仔眼神很干净,但我在异国他乡,周围一个人都不认识,这里处处是危险,所以我谁都不能相信。
我只能装糊涂,说:“我只记得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其他什么都忘了,你能帮我回到国内吗?”
癸仔说:“这个村子都是格桑的人,无论男女老幼,格桑给他们带来药品,给村里的孩子建学校,一些不上学的人,格桑也会给他们安排工作,可我知道,格桑带他们去做违法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