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的白皮子被三爷的匕首打成重伤,洁的皮毛受鲜血染红,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在地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仍旧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三爷的枪法准,能够第一时间打中了白皮子,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们。
此时我们几个的状态都不好过,胖子因为是率先中招,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我和李相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脱水,四周虽说有着水源,可是我们真不敢随便乱动。
结果李相如忽然道:“你们看那只白皮子的脖子上,好像拴着东西。”
我愣了一下,之前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白皮子脖颈处的扣子,莫非它是人养的?
三爷的刀没有致命,只是让白皮子重伤,按照我奶奶当前遭受的痛苦,只有白皮子的双眼能治,所以这扶余国的巫蛮,到底留了什么宝藏,我不在乎,只要奶奶能平安健康,安享晚年,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相如思索道:“当年我家老爷子留下半卷风水天书供我参悟,看得出,眼前的确是按照风水之位择阴宅所建,听老爷子讲过,扶余国是一个极度崇尚宗教的国家,每逢大事,必须由巫蛮去占卜,占卜之前会残杀大量的祭祀品和奴隶。”
“妈的,怪不得没有一件宝贝,也没有尸体,因为这里本就不是宝殿,祖爷何等精明个人物,看出白脸有造反之心,故意漏出牡丹江有大墓的消息给白脸,白天要是这个王八蛋后来又找到你,祖爷是想一鼓作气,彻底铲除白脸的人脉关系,咱们俩今天完全是吃瓜蒌了。”
苗虎虚弱道:“我一开始还寻思,白脸的智商,怎么可能会在老阴逼嘴里套出话来,都怪自己贪心,差点折在这儿。”
李相如感慨道:“祖爷虽然天纵奇才,可这人太贪心,如果这里真有宝贝,哪还轮到咱们几个啊,妈的,扶余国的巫蛮,留着的都是死人诅咒,今天多亏了老猎人帮忙,大恩不言谢!”
三爷说:“别扯那些没用的,几位快点找东西东西捂着点鼻子,白皮子只会迷惑人,还不会让人脱水而死,都是井底的尸体闹的,这玩意儿有菌闹,比狗尿苔还厉害,快点想办法离开,再晚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李相如将苗虎搀扶起来,眼前除了那张巨大的黄皮子画像之外,光滑如镜的墙面让我们无处可逃,来时的路上还堵着黄皮子,退出去也是死。
苗虎的意思是原路返回,杀出一条血路,也总好过困在这里等死。
我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巫蛮祭祀,还是扶余国曾经打造的地宫,这里的确是按照风水方位所建造的,而且宝井聚气,里面的地砖被人砸开过,所以才会有大量的尸体出现,如果没有看错,这尸体下边才是真正的憋宝所在。
可我现在救人心切,宝贝再贵重,也不如家人的性命重要。
随后,三爷告诉我说:“你挖出白皮子的眼睛,带回去给兰姨煎药,吃下去身上的烂疮就会好。”
我点点头,走向挣扎着的白皮子时,它似乎清楚我将会做什么,向我龇起獠牙,发出“嗤嗤”声音,白皮子疯狂嘶吼的同时,我竟然能感受到它的情绪。
仇恨……
我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它先招惹的我们。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白皮子受伤不轻,不仅中了子弹,又被匕首戳破筋骨,此刻一动不动靠在墙角。
我拔出扎在白皮子身上的匕首,鲜血喷在墙壁,发出“滋滋”的气化声,明明墙壁的温度是凉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壁画上的白皮子竟然眨了眨眼,随后身受重伤的那只白皮子吼出一声悲鸣,一股危机感瞬间袭来,我猛地转过身,正好与那只白皮子四目相对。
当时我感觉到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眼前一片眩晕,紧接着我看到一幅画。
那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
四个人在老庙沟抓黄皮子,结果陷入到后山的硬盖底下,寒风如刀,任凭四个人如何挣脱也毫无办法。
眼看四个人将会被冻死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位裹着严严实实的身影,看身形很像是一位妇女,对方一看四个人都快冻成冰棍了,赶紧过去,丢过去一节皮鞭子,贾老六几个人,就是靠着妇女才活了过来。
脱离冰窟窿,身上早已冻僵了,妇女担心出了人命,回去找到爬犁,一个接一个人把四个人救了出去。
屋里很热乎,除了妇女以外还有一女两男三个娃娃,看年纪也就八九岁,贾老六等人在小屋里缓过劲儿来,三个小孩似乎没见过生人,很好奇上下打量着他们四个,妇女让孩子给他们每人给了一个烤土豆。
贾老六他们四个一边吃着一边感激涕零,跪在地上频频磕头。
接着,贾老六问:“大姐,这老庙沟里面的积雪深不见底,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您是自己一个人住啊?”
妇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