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面的棒棒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一直没有离开房间的连川则是眼睛发亮,“小俞,你过去抱住小米!”
俞秩捷:???
导演你这个时候还想着拍摄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
但是看着连川那简直都快要放火的眼神,他也只能无语的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拍了拍米亚的肩膀,然后抱住了她。
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了解连川了,要是现在不听他的,之后肯定还会继续折腾,早点儿拍完早点儿了事,他们也能早点儿解脱远离这位导演。
而米亚,现在实在是郁闷的要命,也懒得去管连川了。
他在休息时间里面搞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除非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她都习惯了这位导演随时怼上来就拍的行为。反正现在拍不到她的脸,随便吧。
“你唱首歌安慰她。”连川还在那里指挥着俞秩捷。
搞得他一脸黑线,他是演员又不是歌手,唱什么歌啊?但是看着那黑洞洞的摄像机,他还是妥协了,早死早超生,俞秩捷安慰着自己,操着自己那一口的破锣嗓子唱起了鳄鱼歌。
俞秩捷你大爷的!
精神萎靡的米亚气的瞬间精神抖擞,怪不得这家伙从来不再公开场合里面唱歌,这声音不但比她变声出来的破锣还要烂,而还毫无歌唱技巧,连感情都是干巴巴的!
连川也是浑身一颤,他思绪恍惚了一瞬间,不知道是应该让俞秩捷后期在录音棚里面找个百万调音师重新混个音还是该直接上原音荼毒观众?
算了,这个镜头到时候会不会剪进去还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难得的,连川也摇摆了起来。
之后的一个月的游轮生活中,连川的拍摄中再没出现过什么幺蛾子。不但拍摄进度顺利的飞起,就连速度也是快的惊人,以至于到了快要下船的时候他已经基本上拍摄完了所有的素材,就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镜头需要进行了。
“这可真是不像你。”难得的,连川没有进行拍摄,跟船上的医生凑到了一起。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连川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液,闷闷的说。
“你应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即使是折腾的天翻地覆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文湛笑了笑说,“你大哥还跟你爸打赌,游轮的一个旅行周期不够你折腾的,肯定会接着进行第二轮,没准儿还要有第三轮。你现在一轮就搞定了,他们到时候一定很吃惊。”
这哥们从小就是天马行空的,大家根本就猜不透他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从初中开始他就拿起了摄像机开始拍摄家人跟朋友,那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在电影上面是多么的执着,直到他毕业之后跑去了日本跟着大师的继承人当助理之后才逐渐展现了处女座的性格特征。
之前他就说要给家里面的老宅子拍个纪录片,结果都拍了七八年了也没拍完,从日本归来之后又拍了好几年,家里的园艺师都从老子换成儿子了,他依然在不紧不慢的鼓捣细节问题,还试图恢复一些在特殊年代中毁掉的建筑特征,搞得他爸不得不按照建筑图纸把老宅重新给翻修了一次,更不用说过程里面这人作了多少的妖,气得他哥差点儿没把他吊起来抽鞭子。
加上他那特殊的美学素养,文湛一直以为他现在的这部电影是要拖上一年的,毕竟他一个镜头就拍了十多天,还把人家小姑娘给拍成了重感冒,很难想象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
这真的不太科学啊!
“我也没想到,其实很多东西我没拍出来的。”连川又喝了一杯酒,也很郁闷。
这跟他的计划不符,真的。
“你开玩笑的吧?”文湛一脸的你在说什么鬼。
有什么东西能够挡住一个处女座的选择困难症拍摄自己想象中的镜头?
“没开玩笑。”连川摇摇头,“真的有很多设想没有拍出来,我的素材库不能说完全缺失,但是在镜头上面确实是少了很多可以选择的余地跟方向。嗯,大概有三分之二的设想都夭折了。”
他一脸惋惜的说,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遗憾的事情了。
“???”文湛问号脸,这家伙转性了?
“就是有一种直觉,乱来的话会很危险。”连川叹了一口气说,一脸的怅然。
“哈?”文湛都惊了,感情你也知道你真的很乱来啊?
不过他这个危险的直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连川看了童年好友一眼没说话,给自己的杯子里面倒满了酒,又灌下去一杯之后,才组织好了语言。
“你知道吗?米亚真的跟周以沫很像,她就是那种从不屈服,也从不妥协的人。我当初是因为这点邀请她出演这个角色,后来也是因为这点没办法拍出我心中完美的电影。”他说了一句让文湛稀里糊涂的话语,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那双眼睛里面的火焰燃烧的太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