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编成军户,画地为城,或是干脆使用旧的灵麟府三城,如何?你们没意见吧?当然,热烈的欢迎会种地的党项人一块来种植棉花,商行保证,一视同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种族问题,赚了钱也都是商行的,商行的,不就是咱们大家的么,有没有问题?” “哦,对了,你们那边的葡萄,特别好,是吧,全世界范围内你们那边也是最适合种葡萄的地区,适合酿葡萄酒啊,不过呢这葡萄酒呢,要想酵得住就得使大量的糖,以前那糖多贵,现在便宜了,你们这么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怎么能不发展呢?城里啊,再专门整个酿酒厂,收葡萄,酿葡萄酒,甚至还可以通过蒸馏来酿造烈酒(白兰地),怎么样?没问题吧,毕竟种植葡萄的地方,都是沙地,本来也都种不了粮食。”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怪不得,殿下不直接罢黜咱们三个的节度使呢。 这玩的是釜底抽薪啊。 如此玩法,必然导致大量汉人迁入,和大量党项人的汉化,这些汉人和汉化了的党项人是直接端商行的碗,吃商行的饭的,那这些人还怎么可能服他们这些节度使的管呢? 节度使,这玩意就是个名头,没有大宋的节仗,他们也能管理自己的军队,同样,有朝一日,就算他们还有这个名头,也不见得依旧能管得了军队和子民了。 况且,迁移之宋民既然都编为军户了,就算远比不上禁军,你猜他们会不会干脆给每个人配发武器? 大宋现在根本也不缺武器啊,那产能大得都吓人。 既然有武器了,那又怎么可能不搞军事训练呢?平时的时候这帮人种棉花种葡萄,真打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党项骑兵能不能打得过恐怕都不一定。 这大宋,就是要吞并他们啊! 李彝兴还想说什么,却见赵光美道:“我可以保证,给商行种地和务工的民众,没有的薪资不低于三贯。” 然后李彝兴就闭嘴了。 三贯啊。 这已经是接近开封百姓的收入水平了。 西北苦寒之地,虽说货币经济不发达,但老百姓的收入能有一个月一贯就已经算是过得不错的了,三贯啊,一个人就能养活全家,过上像开封百姓一样富足,且幸福的日子了? 李彝兴想找借口推诿,却是根本张不开口。 这般大好的事,他若是阻挠,简直就是党项民族的罪人。 何况那麟府二州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肯定瞒不住,各部的党项百姓又要怎么看他?他,或是他的后人的这个定难军节度使难道就真的还能坐得稳么? 有敬酒吃,谁又愿意吃罚酒呢? 至于说,这样下去党项族是否会被汉族同化乃至消灭,其实反倒是无所谓的一件事了。 党项人本来这汉化程度就已经很高了,后来的党项族其实是李元昊创建西夏之后为了搞民族认同硬搞的复古,一度也曾搞过留发不留头的,这个时期的党项人本来跟汉人也没多少差别了,比如杨业,不特意说一下谁能看得出他是党项人?(史学界还有分歧,只能说大概率是,但至少是世代与折家联姻有党项血统) 最终,只是哆嗦着问道:“敢问殿下,这种植棉花、葡萄,以及工厂里上工,能用我多少党项族人?” 赵光美也没忽悠他,道:“总共用个三四十万的人口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将来其他产业围城而建,辐射人口只会更多,能用当地会说汉话的党项人的话,商行肯定也是希望尽量用党项人的,成本低啊,从内地往外迁人的话成本还是太高,就看你们党项能出得来多少工农人口了。” “二……二三十万啊……” 李彝兴闻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这还有得选么? 根本没得选。 就算是只有一半,商行若是能让十万党项人口过上好日子,那他们在灵州就特么是天,自己听话,则商行必然还要倚重自己这个地头蛇,至少自己这一辈,孩子这一辈,还是座上宾,也可以趁机在那葡萄和棉花产业中大量安插自己人。 自己要是不听话,恐怕这定难军的节度使,也未必必须姓李。 随即又心里安慰道:“至少,赚钱的是商行,而商行……也能有我一份,能保未来子孙万代,永远大富大贵。” 想罢,李彝兴却是直接站起神来,跪伏于地,却是重重地下了头,手,身,竟至五体投地状,异常郑重地道:“此事若成,使十万以上的党项百姓富足安康,此于灵、银二州百姓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幸事,臣代党项一族,代灵、银凉州百姓,谢殿下。” 折、杨二人见状对视了一眼,姓李的都跪成这样了,又何况他们呢?于是就也跟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