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官家兄弟俩人关起门来唠,那自然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 结果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块唠,却还说什么两条路都对,都能选,做成了都能国祚绵长做不成都要国家覆灭。 这还都行个屁啊! 刀把子现在还在兵户们的手里呢啊! 然后给两条路,一条是与牙兵共天下,一条是与士族地主共天下,这还共个屁啊!何着反对你,就是不肯与牙兵共天下,就是要压制牙兵。 前排的将军们还听着课呢啊! 这还哪来的什么两条路?那第二条路,谁还敢选,谁还能选了?本来可以用之乎者也,可以用礼乐教化来掩饰的东西,现在被你赤裸裸的剥开了,那些个大兵们十之八九也都听明白了啊。 赵匡胤的脸色渐渐的也稍微有点不好了。 这些事儿他都想多少年了,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有些感觉,此时被赵光美这么一点,一下子就被点得透了,却发现自己透了之后居然连选择权都没有了。 他原本的想法好像还真是倾向于压制牙兵,去配套旧有生产关系的。现在,却好像只能去配个新的生产关系了。 这是要搞新政啊。 偏偏这个新政,自己也不懂啊,而且八成,这玩意全天下就老三一个人懂,这条路要是走上去,自己还离不开他了。 嘿,也多亏了他是咱的亲弟弟。 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