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还是被擒了。」
「他没点火引发混乱?」郝天挺问道:「烧了府西大仓,或许还有逃走的机会,若我便是鱼死网破也不会束手就擒。」
郝天泽笑了起来,道:「我们动作更快没让他动手。
「在审了?」「在审了。」
「等他供出策反的将领名单,直接杀了干净。」「放心。我不心软。」
郝天挺走过了昏暗的过道,看向了里面的牢房,只见郝天益正被挂在里面受刑,嘴里不断地发出惨叫。
火把的光亮将郝天挺的影子照进了栅栏里。
「郝天挺!"郝天益怒吼道:「我是你兄长!你敢这么对我?!」
行刑人终于止住了动作,给了郝天益喘息之机。
「你是郝家的耻辱。「郝天挺说着,向郝天益走了两步,道:「当年黄河一战,你一箭未发便被张珏俘了,废不废物?」
「行军打仗,迷路是常有之事。」
「因为你是废物,害得二哥战死了。而你呢?不肯殉国,竟还跑回来祸害全家。你不该死,谁该死?」
郝天益喘息着,道:「你知道......天下大势吗?」
「我知道。但你和张弘道不一样,人家是眼光,你是苟且偷生,人家是为了家族下注,你呢?你不恨我们兄弟几个?」
「你什么意思?」
郝天挺上前一步,俯在兄长的耳边,轻声问道:「现在我若说愿降,你能放过我吗?」郝天益一愣。
只在这个瞬间,郝天挺讥笑了一下。「废物。」
还待再打击兄长的心防,忽然,一个兵士快步赶进牢房,招呼都不打,竟直接就俯在郝天挺耳边低语了一句。
牢房中光线很暗,没有人看到在这刹那间,郝天挺的脸色大变。
他甚至顾不得绑在那的郝天益,转身就向牢房外赶去,脚步越来越快。
「七郎。」
郝天泽追上,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明白。」郝天挺已抑制不住语气中的焦虑,道:「消息很可能是假的,我要去确认清楚。
「我和你一起....「你别去!」
郝天泽一愣,只见郝天挺已经匆匆离开了。
过了一会,身后的牢房里却传来了隐隐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带着些痛苦的喘息。「大哥?」郝天泽转过身,道:「大哥你笑什么?」「你知道......我今日到府西仓是做什么
吗?」
「娘的,方才审你你不招。」郝天泽因郝天益那笑容莫名地有些心慌,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做什么?」
「确认一下......大军进城时,府西仓不会出乱子。」
「什么意思?什么大军?出什么乱子。」
郝天益还在笑,嘴巴咧得愈开,道:「我大唐王师马上要进城了,我得确认各个仓库不会被烧掉。」
「不可能。」郝天泽完全不信,只感到了荒谬,「你想唬我可以,不能拿这么假的事来唬。当我是傻子吗?」
「你不信?」
「我今早才收到消息,刘元礼还在汾西..「不是南面。」郝天益道:「东面。」
「那更不可能了,以井陉之险,天长城、娘子关.
「张柔。」郝天益道:「张柔降蒙之前便聚众于太行山东麓,如今太行山上许多山贼,都是他旧部中不愿降蒙的跑去落草。」
郝天泽惊愣了一下,反问道:「张柔降了?」
「你没得到消息?哈,忽必烈没把这种消息给你们是吧,怕影响人心。
「我还是不信。」郝天泽依旧摇头。等了一会,赫天益却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了?」「累。」「你休想骗我。」
「信不信,等王师入城便知。」
郝天泽匆匆离开了牢房。过了一会又回来,喊道:「你骗我,外面根本没动静!」
「你急了?」
「没有!我没有急!」「水,给我水。」
郝天泽骂了一声,却还是吩咐人进来将郝天益放下,敷了药、喂了水。
「你们都出去。」
他烦躁地踱了几步,开口道:「大哥,你真的不必唬我。我只求把该招的都招了,我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我尽力救你。」
「兄弟之情?」
「当年是三哥、七郎他们要害你,与我没关系啊。」郝天泽激动起来,双手摊开,作诚恳之态。
「好,我招。这次,刘元礼的兵马只是为了牵制你们,真正负责攻太原的是川蜀的步卒,走井陉直趋太原。」
「假的,我根本没得到过消息。」
「哈,川兵在高山险地步履如飞,何况山西?以他们行军之迅捷,能让你们得到消息?你们觉得娘子关易守难攻。我告诉你,不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