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靖和一伙官员在自己的值房里议事。
有人说道:“彭相,那些人都是当初反对新政最为得力的干将,不能丢下他们啊!”
“是啊!”
“些许瑕疵罢了。”
“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
“……”
彭靖压压手,等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韩壁这是趁着方相外出时动手,时机选的不错。不过老夫有些不解,若是方相挟功而归,那反扑可是他能抵御的?”
一个文官干咳一声,“彭相,别忘了,韩壁可是说过,秦王必然会率军南下,攻伐大周。如此,韩壁便会判定方相此行不但无功,反而有罪。”
你们一伙人信誓旦旦的说秦王会回关中,结果大军南下。
这特么的是误国啊!
彭靖冷笑,“此人倒是有些赌性,不过也好,这一把,送他回家!”
……
彭靖起身,“莫要聚集的太久,各自回去。”
聚集太久,皇帝会猜忌。
众人告退,彭靖坐了一会儿,突然冷笑,“老狗!”。随后他起身进宫,求见皇帝。
年胥的心情不错。
此刻正在和皇后说话。
南周帝后之间很是随和,并未如大唐那等剑拔弩张之势。当然,这也和南周压制外戚的祖制有关。
在南周,外戚一旦冒头就会被文官集火攻击,若是冒头太过,小心脑袋。
而皇后一旦干政,文官们便会群起而攻之。
皇后这是想学武后吗?
对不住,大周没这个传统。
“子悦那边朕也问过多次,可姑娘大了,和老父说不到一块了,再不肯和小时候那般喜欢和朕说悄悄话。”
老父亲有些伤感。
皇后出身普通,长相也普通,但有个好处,那就是善解人意。在后宫中不作妖,不折腾。
闻言皇后抿嘴一笑,“子悦便是这个性子,别说是陛下,连我旁敲侧击多次,问她可是有了意中人,她要么不答,要么就说没有。”
“意中人?”年胥一怔,“不能吧!”
皇后也摇头,“子悦在宫中长大,后来就一直在长安为质子,没这个机会。”,她见皇帝心情大好,就笑道:“看来前朝最近好消息不少,令陛下也多了笑颜。”
“石忠唐是个恶邻,如今那个恶邻被秦王灭了,大周也算少了个威胁。”
“哦!”石忠唐覆灭之事宫中关注的不多,皇后说道:“秦王我倒是知晓些,据闻乃是孝敬皇帝之后,一路筚路蓝缕走到今日很是不易。说起来,当世年轻人无人能及。”
“是啊!”年胥抚须,自嘲道:“和他比起来,朕也算是垂垂老矣。”
“陛下还年轻。”皇后笑道,“至少比朝中的宰辅们年轻。这些年,宰辅们告老不少,陛下依旧神采奕奕。”
提及宰辅,皇帝眸色明灭不定。
“当初方崇兵败,朕想请孙石二度出山,可彭靖悄然入宫请见,说值此危急时刻,若是朕启用了孙石,必然会导致朝中大乱。石忠唐本就恼火大周突袭南疆,见此定然会出手……朕,不得已……愧对孙石。”
皇后讶然,“彭靖本就是反对新政的头面人物,他这般说,岂不是在威胁陛下?”
“他便是在威胁朕。”年胥苦笑,“当初新政难以为继,加之依附孙石的臣子越来越多,且还有武将。朕心中不安,便顺势让孙石归去……”
随后,新政失败的罪名尽数归于孙石头上。
而皇帝,依旧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帝。
“如今外部再无威胁,朕当再度启用孙石。此次,朕百死不悔!”
年胥握拳。
“我知晓陛下革新大周的决心。”皇后轻轻按住他的手,说道:“只是秦王退兵后,大唐依旧是威胁啊!”
“秦王需稳住关中,接着还得攻打蜀地,这一切弄下来,少说得五到十载。五到十载,足以让大周强盛起来,令秦王投鼠忌器。”
谢引弓进来,“陛下,彭相求见。”
“这人……来者不善!”
年胥点头。
皇后起身告退。
皇帝叫住她,“记得催催子悦,就说朕想做外祖了。”
“是!”皇后莞尔而去。
稍后,彭靖被带了进来。
“见过陛下!”
先前讥讽的帝王此刻却满面春风,“彭卿可是有事?”
“陛下,最近朝中颇为祥和。”彭靖一开口,就是帽子,“这几日韩壁却突然兴风作浪,臣担心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你是说孙石?”皇帝的声音有些冷。
“是。”彭靖毫不讳言,“孙石虽说蛰伏,可与韩壁等人书信往来就从没断过,最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