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成楞了一下。
「陈潇和杨明和在作甚?来人,更衣!」......
黄春辉一家子在营地靠外的地方,军营中一闹腾,黄春辉就醒来了。他闭着眼,听着那些喊声,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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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
黄露和他住在一个帐篷里,迷迷糊糊的醒来,「这是怎么了?」「兵变!」
······魏忠也醒来了。「阿耶,好吵啊!」
魏灵儿在隔壁帐篷不满的道:「这是闹什么?」「兵变!」
......
赵三福冲出了帐篷,「哪里闹事?」营地外围一片火光正在往这边移动。辛全出来,面色严峻,「兵变!」
......
郑远东也发现了兵变,他面色大变,「时机不对!」
唯有在大战结果出来后,那股子对皇帝的不满才会达到顶峰。......
庸王已经醒来了,他急匆匆穿衣走出去。贞王就在外面,「闹起来了。」
「哪里?」庸王问道。
「说是兵变。」贞王笑的很是开心,「多年前,老狗发动宫变,多年后,有人发动兵变。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
庸王一怔,想到了这些年的艰辛,不禁骂道:「老狗也有今日吗?」
「阿耶,你看看呐!」贞王咬牙切齿的道:「李泌这条老狗的报应要来了。」
「二兄,我更关心那一战的结果。」庸王说道。
「他若是胜了,咱们的处境会越发尴尬!」贞王面色冷峻,「咱们是兄长,你我的生母都比黄氏高贵,按理,该是咱们登基·····.」
「可江山是他打下来的,他凭何让给咱们?」庸王苦笑道。
「所以,咱们的存在,会令他忌惮。」贞王指着前方,「今夜便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伪帝父子相残,两败俱伤,赵三福他们会发动······」
「你!」庸王一怔,「你如何知晓?」
「到了现在还想瞒着本王吗?」贞王冷笑道:「郑远东对本王虽说恭谨,可每次谈及大业总是含糊以对,不涉及根本。本王刚开始不解,上次与你一同进宫赴宴时,郑远东见到咱们,第一个看向了你!」
贞王看着庸王,「你看重谁,当他出现时,便会第一个看着他。」
看似脾气急躁的贞王竟然有这等观察能力,庸王叹息,「二兄,你的急躁,怕也是装的吧?」
「你的孱弱难道不是?」
两个为了保命在长安装老实的前皇孙,此刻相对无言。
「先看今晚。」庸王说道:「别伪帝一家子还活着,咱们兄弟却先争斗起来,传出去真是个笑话。」
「本王从不在乎外人的笑话,只在乎以后到了地底下见到阿耶时如何说。」贞王看着火光往大营中间去,轻声道:「本王想问问阿耶,难道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就比本王更强吗?」
······
皇帝穿好了衣裳,在韩石头的陪同下坐在大帐内。贵妃就在里面,神色复杂的想到了兄长这几日的话。—阿妹,陛下要众叛亲离了。
先前皇帝起床时对她说道:「朕将与你白首与共。」还有什么情话比这个更能打动人心呢?
那一刻,贵妃落泪了。......
梁靖没多累,他差点被吓尿了。
睡的真香时被闹醒,梁靖很是恼火,他披着衣裳出来准备叫骂,却看到了朝着这边移动的火光,以及呼喊声。
「诛杀女干佞!」
外面一群文武官员,都面面相觑。
梁靖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问道:「女干佞是谁?」所有目光缓缓转向了他。
梁靖:「......」......
梁靖跑了。
外围,花花和姜星在商议。
「这是兵变,他们喊着诛杀女干佞的口号,是针对梁靖兄妹。」姜星揉揉眼角的眼屎,「不过,若是不小心,弄不好伪帝就活不成了。」
「那些军士敢杀皇帝?」花花觉得不能。
「你不知晓兵变。」姜星说道:「那些都是血气方刚的大汉,最易被人鼓动。一旦热血冲昏了脑袋······说个简单的,知晓屠城吧?」
花花点头。
「再胆小的人,看到同袍肆意杀人,也会被激发出骨子里的戾气。殿下说过,这叫做,兽性!」
兽性发作,什么帝王,一刀杀了。什么贵妃,一起睡了。
花花一怔,「伪帝不能死!」
伪帝一旦死了,对秦王来说就是终身遗憾。
「咱们潜入进去看看。」姜星也颇为头痛,「伪帝身边好手不少,不过在这等时候,好手也无济于事。」
乱军掩杀之下,好手也只能跪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