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准备开熘。
呼!
文人用力捶击着案几,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十余人都在捧腹大笑。
杨略:
文人喘息着,指着杨略,戏谑的道:“你莫非姓梁?”
梁靖总是针对石忠唐和南疆,这事儿尽人皆知。
“老夫姓杨!”杨略觉得有些荒谬。
自己的挑拨,好像毫无用处。
“无知!”
“就是个蠢货!”
“大唐蒸蒸日上,就连北疆杨逆都不敢谋反,那人如何敢?”
“诸位,何必与这等蠢人辩驳?来,饮酒!”
文人举杯,众人举杯。
“咳咳!”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男子下来,冲着杨略拱手。“我家阿郎请郎君上楼一叙。”
杨略蹙眉,“敢问贵人高姓大名。”
他发现不对,怎地那些文人都噤若寒蝉。
男子说道:“我家阿郎,黄州刺史,金公。”
杨略跟着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黄州刺史金勇看着有些老,但却有一股子执拗的气息,头发少了些,看着发簪有些……没有用武之地。
“杨郎君?”
金勇问道。
“在下杨进。”杨略行礼,“见过使君。”
“老夫问你,你如何断定那人要谋反?”
金勇这是何意?
难道是想借此抨击石忠唐?
杨略心想若是如此也不惧,他修为了得,除非出动军队,否则黄州无人能拦住他。
“这几年那人不断招募异族勇士从军,说什么异族人只要给吃饱饭便好,节省钱粮。可没多久却发了钱粮,且发了不少。”
“继续!”金勇颔首。
“那人乃是异族,喜欢异族人也说得过去。可他却频繁出兵攻打那些躲在山中的异族人,这,可不是喜欢吧!”
“可还有?”金勇眼中多了失望之色。这些都是老生常谈,被人说过多次了。金勇甚至借此弹劾过石忠唐,可奏疏进了宫中后就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后来,石忠唐竟然知晓了此事,令金勇去节度使府。金勇知晓此去会遇到麻烦,干脆借口生病,从此再不去清河县。
杨略点头,“北疆杨玄被长安斥之为杨逆,可即便是如此,杨玄依旧言必称大唐。而在所谓对大唐,对陛下忠心耿耿的那人的统御之下,南疆军和南疆官吏,张口闭口必是商国公。这是忠心?老夫不敢妄言。”
在一片赞美商国公,或是贬斥云山奴的声音中,这个论调令金勇耳目一新。
金勇目露异彩,“坐!”
老夫想走杨略笑道:“老夫还有些事要做·材。”
“老夫正想知晓清河的情况,你既然有此眼光,可暂且留足。”金勇举杯,“来饮酒!”
杨略还想去别处看看,可金勇性子执拗,一杯杯的狂喝。
那老夫就弄个酒鬼的模样来煳弄此人。
杨略主动敬酒,喝的就像是个酒鬼般的贪婪。
该厌恶老夫了吧!
“好一个性情中人!”金勇赞道:“走,跟着老夫回去!”
杨略:
金勇举杯,“老夫最喜放浪形骸饮酒,只是身为一州刺史,却只能装模作样。走跟着老夫回去,咱们再喝!”
杨略看看何聪。
误大事了。
这一日,杨略喝了个昏天黑地。
半夜醒来,何聪就在边上打盹。
“水!”杨略捂着脑袋,觉得要炸了。
“醒来了?”何聪给他一杯水。
杨略喝了,“把壶给老夫。”
他拿着水壶喝了个肚子滚圆,这才靠着床头问道:“后来如何?”
金勇的酒量确实是豪放,杨略仗着修为也不是对手。
“喝到后面,金勇解衣,袒胸露怀的,你也跟着艹何聪笑的诡异。”
“笑什么?”杨略不满。
“将军,金勇说你颇为健壮,问你几个孩子,你说自家未曾成亲。金勇说认识个寡妇,回头给你说亲。哈哈哈哈!”
杨略捂额,“老夫还说了什么?”
“你说了些南疆和南周的局势,又说若是那人谋反,黄州首当其冲,让金勇赶紧上奏疏,同时筹谋粮草,操练黄州军。”
何聪接过水壶,杨略摇头,表示不要了,“金勇如何说?”
“金勇拍着你的肩膀,令人在家中收拾了出了屋子,说从今日起,家中便多个幕僚,有他吃的,就有你喝的。”何聪苦笑。
“老夫竟然成了他的幕僚?”杨略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