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这是要动用大军灭了云山?”宁雅韵见杨玄点头,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方外事,方外解决,你这……”
“我不是方外人!”杨玄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宁雅韵说道:“如此,老夫去一趟吧!”
云山好歹也算是光明磊落,当初并未对阿梁下手,故而宁雅韵想着去一趟,若是能劝降最好。
云山就在距离宁兴不远的地方。
方外人获取消息的速度总是要慢许多,大多是从香客口中获知不只是几手的外界情况。
这一日,云山掌教郭云海早课完毕,就出来巡查。
晃荡了一圈,他有些愕然,“香客呢?”
香客一个也无。
有弟子来禀告,“从昨日开始就没了香客。”
“奇怪了。”郭云海刚想令人去打探消息,有弟子来禀告,“掌教,有客人求见。”
“谁?”
“他说自己是玄学掌教,宁雅韵!”
噗!
一股风平地而起,吹的弟子眯着眼。
郭云深澹澹的道:“宁雅韵竟然到了这里,开门,老夫亲自出迎。”
云山大门打开,郭云深带着几个长老出迎。
其中,就有宁雅韵熟悉的吴荣和富恒。
“掌教,是他!”吴云说道。
郭云深原先是赫连峰的座上宾,长袖善舞,闻言微笑上前,“见过宁掌教。”
宁雅韵一甩麈尾,“见过郭掌教。”
二人寒暄一番,郭云深请宁雅韵进去,宁雅韵摇头,“老夫来此,就是想问问,云山何去何从!”
郭云深问道:“这话是何意?”
“嗯!”宁雅韵一看这些人的神色,就知晓事儿不对,“你等不知晓宁兴被破了吗?”
“什么?”
郭云深退后一步,“杨玄!”
宁雅韵点头,“老夫此来,便是问问云山的行止。”
郭云深深吸一口气,“北疆军抵达江州时,老夫就在做准备,可终究无济于事。既然宁兴丢失,大辽想来也没了。如此,云山此后便紧闭山门,专心悟道。”
“有人说,云山有罪,当赎罪!”宁雅韵说道。
“何人?”郭云深问道。
“北疆节度使,秦国公杨玄!”宁雅韵看着郭云深,“上次吴云与富恒去北疆拦截老夫,想震慑秦国公,郭掌教忘了?”
“那次云山出手乃是不得已。”郭云深说道:“还请转告秦国公,此后云山上下闭门不出,十年为期。”
“十年后,天下大势自然就明朗了。郭掌教倒是好算计!”宁雅韵说道:“老夫最后问一次,可愿下山?”
郭云深问道;“下山作甚?”
“为北疆效力!”
“老夫只想悟道!”郭云深摇头。
身后的长老们也是如此。
“我等不干涉红尘事,上次是宁兴逼迫。之后掌教就说过,若谁再来逼迫云山,大不了鱼死网破!”
吴云肃然道。
态度很坚决。
宁雅韵叹道:“以为老夫是来动手的吗?”
“难道不是?”郭云深往前一步,伸手,“还请让个道。”
宁雅韵摇头,推手。
彭!
劲风大作,众人眯着眼,稍后就见宁雅韵站在原地,而郭云深却退后了两步。
几个长老上前,郭云深站稳,吸气调匀了内息,“老夫竟然不是你的敌手,果然了得。不过,今日你却主动来了云山。宁掌教,各自退一步,否则老夫定然让你饮恨云山!”
郭云深加上长老们,这便是蚁多咬死象。
宁雅韵问道:“果真不去?”
郭云深说道:“方外人要的是出尘的心思。秦国公既然灭了北辽,接下来必然会与长安不死不休。云山传承多年,老夫不会让弟子们卷入这等漩涡之中。宁掌教,死心吧!”
宁雅韵叹息,反手一抚。
琴声悠悠。
接着,远处传来号角声。
哒哒哒!
山道上,马蹄声急促。
云山传承多年,山道皆是用石板铺设,多年来,日晒雨淋,早已斑驳,马儿在上马跑起来倒也轻松。
一骑从山道上出现,甲衣,头盔,神色冷肃。
有人惊呼,“是北疆骑兵!”
骑兵们越来越多。
山门前有一块宽敞之地,骑兵们结阵,随后,裂开一条通道。
一骑缓缓上前。
一袭青衫,马背上的男子眸色深邃,头戴玉冠,微笑道:“在下杨玄。”
郭云深行礼,朗声道:“云山上下,愿为国公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