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弄掉。他做太子却野心勃勃,一心想弄掉皇帝。
最终,他成功了。
李元成了太上皇,他成了皇帝。
他的太子被弓弦勒死,继续应验了第一任太子不得善终的规矩。
阿梁呢?
杨玄若是成功逆袭,登基为帝,他和阿梁之间的父子关系又会走向何方?
宁雅韵在思索着。
想找到一个妥善的法子。
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法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听天由命吧!
大不了,老夫到时候带着阿梁走就是了。
宁雅韵本是洒脱之人,随即坐下准备弹琴。
人生无趣,唯有琴才是自己的伙伴啊!
他酝酿好了情绪和心境,伸手,突然一怔。
咦!
老夫怎地掺和了子泰的家事?
宁雅韵一直以来都是闲云野鹤的性子,除去玄学之外,再无牵挂的人事。
不,有个破绽。
那个女人!
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牵挂了吧!
可怎地。
阿梁的未来。
子泰的未来……
多年来他画地为牢,便是要把心灵中唯一的破绽补上,可今日他却发现,自己的心中,早已是千疮百孔……
他苦笑着。
伸手抚琴。
安紫雨在外面呵斥学生,听到琴声讶然,摆摆手,学生如蒙大赦的跑了。
“掌教的琴声,怎地多了烟火气?”
“掌教!”
阿梁拿着两个果子冲进了值房内。
琴声戛然而止。
“掌教,给你。”
“哦!”
“掌教,你吃。”
“好!”
“好吃吗?”
阿梁眼巴巴的看着他。
宁雅韵眯着眼,“甜!”
……
养伤的日子不好受。
婆娘每日必扎一针,不,是十余针,美其名曰:为你疏通经络。
可杨玄觉得这里面多半也有她的经络。
气不顺,就拿当家男人出气。
阿梁也跑的无影无踪,就剩下个老二是孝顺的。
孝顺的老二在他的身边睡的正香,手中拽着他的头发。杨玄不能动,一动老二就会拉扯头发。
哎!
杨玄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没啥用。
王老二在家也是这种感觉。
“走了就别回来!”
赫连云裳见他回家就往外面跑,怒了。
王老二一溜烟就跑了。
赫连云裳去寻怡娘诉苦。
“男人,要用怀柔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怡娘信誓旦旦的说道:“定然有用。”
“哦!”
赫连云裳信心倍增。
外面,管大娘撇撇嘴,心想怡娘又没有男人,怎么知晓如何收拢男人的心?
她看着喜笑颜开出来的赫连云裳,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够蠢的。
问道于盲。
看看夫人,对国公软硬兼施,几年下来就收拢了自家男人的心,这才是手段啊!
御夫有术的周宁正在看信。
书信是周遵写来的。
在信中,周遵说了长安当下的局势,皇帝和杨松成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矛盾,但在北疆的威胁之下,二人选择了求同存异。
周遵问了北疆的局势,又说了今年他令人去各地视察农庄。
——周氏今年收成不错,各地田庄也多了不少人口,丁壮太多也是一等烦恼,为父得操心如何养活他们。
周宁把信纸折起来,收好,坐在那里,看着秋日幽幽的照在身前,仿佛从万年前便是这个模样。
时间凝固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宁轻声道:“父亲,世上路有千万条,要找准啊!”
……
杨玄养伤第三日,赫连荣托人带来了话。
“虽说国公养伤不出能麻痹对手,可贫僧以为,此刻的北疆,以及国公如朝阳,当朝气蓬勃。朝气,不可压制,当勃发!”
这人重伤之际依旧在为大局思索,倒是难得。
而且,他这番话里,是建议杨玄用大势去碾压对手。这正合杨玄的心思。
杨玄从善如流。“传话,我无恙。”
秦国公只是轻伤!
“就是杀敌的时候用力过猛闪到了腰!”
包冬在和一群买菜的妇人说着。
“是杀敌闪到的腰?”有妇人暧昧的的道。
包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