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止步,身后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侍女翻着白眼,林雅已经来到了卧室外。
他轻轻叩门。
“谁?”
林溪喝问。
“是老夫!”
“父亲!”
里面传来了女人羞恼的声音——没哪家公公往儿子卧室闯的,太不像话了。
吱呀!
门开,穿着中衣的林溪站在门后,“父亲。”
“出来说话。”
林雅走到了院子里。
“是!”
林溪出来,父子二人就站在月色下,有些呆呆的。
“这些年,你的日子不错。如今你也三十而立了,也算是享受了一辈子。”
林溪笑道:“都是仰仗父亲。”
“早些年,老夫也曾想栽培你,可你骨子里却贪婪,每每有人来请托,无论什么来由你都敢收钱。老夫有些纳闷,你缺钱吗?”
林溪愕然,“父亲,钱.谁会嫌多呢!”
“你弄那么多钱来作甚?”
“每当弄到一笔钱,我便觉得舒坦,仿佛是做成了什么事。钱越多,我就越欢喜。再有,看到那些在外人面前威严的官员将领,一脸谄笑的冲着我卑躬屈膝,我就觉得爽快。”
“就是为了这?”林雅问道。
“是!”林溪不敢隐瞒。
“可执掌大权不更爽快吗?”
“是爽快,可父亲还在啊!”
“是啊!为父还在!”
林雅叹息,抬头看看月色,一片乌云正在靠近月亮。
“今夜老夫想到了一个旧人之事,难以入眠。”
“哦!”林溪随口应付。
“大郎可觉得为父不慈?”
“说实话,父亲对我算是纵容的。”
“是啊!”林雅莞尔,“世间父子关系总是复杂的,有父慈子孝的,有父子反目的。特别是皇室,那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是啊!”林溪强忍困意,“就说大唐那边
李元发动宫变,软禁了武皇。李泌发动宫变,软禁了李元。李元杀了太子.否则迟早自己也会布那二位的后尘。”
“嗯!”林雅说道:“大辽也是如此,赫连峰父子相残,以至于只能把帝位传给赫连春。赫连春幸而死的早,否则和太子之间也不会安生。大郎,若你是太子,会如何?”
林溪心中一凛,仔细看了一眼林雅,见他温和,就大胆说道:“若我是太子,定然孝顺父亲。”
“哦!那老夫很是欣慰。”林雅笑道,然后说道:“老夫不准备等下去了。”
林溪一喜,“父亲要起事吗?”
林雅点头,“就在这几日。”
“那我明日就不出门了。”
“照常去,否则会被人怀疑。”
“是!”
“睡吧!”
林雅拍拍儿子的肩头。
“是!”
林雅随即去了二儿子林穗那里。
“父亲。”
林穗还在寻欢作乐,哪怕是抹过了,脸上依旧残留着脂粉。
“二郎喜欢这样的日子?”
“是!”
林雅深沉,两个儿子不敢骗他。
“这些年,为父一直在琢磨你和大郎谁更适合继承老夫的一切。”
林穗打个酒嗝,眨巴了一下眼睛,“父亲,吃喝玩乐只是一时,只要父亲发话,我从明日起就好生做事。”
“是吗?”
“我发誓!”
林雅莞尔摇头,“来人!”
身后随从上前,“相公!”
林雅指着林穗说道:“你一直觊觎老夫宠爱的绘春,老夫便把她赏给你!”
“啊!”
虽说大辽骨子里还残留着部族时期的作风,比如说女人就是货物这等想法。
但儿子接手老子的女人,这些年越来越少见了。
林雅这等人顾忌名声,往日还曾呵斥过这等行径。
林穗仔细观察,试探道:“多谢父亲!”
林雅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走了。
绘春被带到了这里,愕然被林穗抱了进去。
“今夜老子不睡了,哈哈哈哈!”
林雅在外面听到了狂笑声,淡淡的道:“万事俱备,春风,何在?”
凌晨。
一个男子急匆匆请见林雅。
林雅刚打了个盹,看着神却不错。
“相公。”
男子行礼。
林雅问道:“他可有话?”
“春风。”
是日,林溪跟着友人出游,下午到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