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而老板自己事儿也不少,早饭后,就接到了长安的消息。
“是花花的消息。”
林飞豹递上一张纸。
杨玄接过,仔细看着。
”国公,何时去节度使府?”姜鹤儿来问。
杨玄没抬头,“晚些。“
“是!“
姜鹤儿窃喜,跑回房间,鞋子也不脱,四仰八叉的躺下。
昨日的炽热在夜里散发的差不多了,清晨的风带来了习习凉意。
这时候来个回笼觉,神仙都不换。
“国公。“
韩纪来寻杨玄。
杨玄看完了纸条上的记录,把纸条递给韩纪。
“你看看。”
韩纪接过,仔细看了一遍,说道:“毫无疑问,窦伟山当年便是在污蔑陛下。”
”我想知晓的是,窦伟山哪来的狗胆?”杨玄说道:“要知道,那时候的孝敬皇帝依旧是帝后的心头肉,他不知晓污蔑被发现的后果?”
“他背后有人。”韩纪说道。
“会是谁?”杨玄沉吟良久。
“伪帝父子。”
”那时候那对父子平平无奇,窦伟山凭何要为他们冒险?”
韩纪说道:“富贵险中求啊!毕竟,窦伟山不是陛下的人。”
”太冒险。”杨玄觉得这个思路不对,“我在想,会不会另有其人。比如说宗室,或是某位重臣。”
“当初陛下得罪过不少人,这太难猜测了。”
韩纪觉着孝敬皇帝就是个斗士,“当初陛下说,军中关系盘根错节,世家门阀伸手,权贵伸手,宗室伸手,重臣伸手。
各方势力交错争斗,军中因此暗流涌动,这般下去,将领们想升迁不是凭着战功不是凭着本事,而是看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上行下效,将领如此,军士自然也是如此。
于是人人不以悍勇为荣,而是以结交权贵为荣。
无需久,十年,就足以令大唐虎贲衰败。
长安诸卫用不了十年,就会成为看门狗,再无出塞击胡的豪勇.”
他突然抬头,眼神骇然。
”他去了之后,没用十年,长安诸卫就成了看门狗,大唐渐渐只能倚仗边军来抵御强敌。”
那个父亲的目光之深远啊!
令杨玄都为之深深的钦佩。
“窦伟山乃是军中大将,却想把这样的太子弄垮台,他图什么?“韩纪冷笑道:“他的背后不但有人,老夫以为,当是一群人。”
”那些人不少还在,或是后人还在。而且,都在朝中和军中。他们在看着北疆,在看着我。兴许,以后他们会以支持者的身份出现,但弄不好掉头就会捅一刀。”
杨玄苦笑,“原来,我处处皆敌。”
那位父亲给他树敌无数。
”那些敌人兴许在庙堂,兴许在地方,世家门阀,权贵豪强,将领……弄不好,还有方外人。”
韩纪有些同情主公。
“你兴奋什么?”杨玄发现韩纪一脸欢喜。
“国公不觉着对手越多,越强大,就越有趣吗?”
杨玄:“……“
“这个大唐病了,国公曾说,要想让这个大唐重获新生,就得刮骨疗伤。“
老韩的勇气果然是……天下无敌!
朝阳清朗的洒在杨玄的身上。
枝头的露水在朝阳下闪着光,晶莹剔透。
“富贵!“
阿梁带着两个爱宠从后院跑出来,一路上那些仆役都含笑看着。
”国公犹如朝阳,而伪帝如夕阳。”韩纪憧憬的道:“老夫就期待着他落山的那一刻,到了那时,国公定然如日中天,煌煌令人不敢直视。”